的身上,他们就像是白种人对印度安人残忍的伤溪谷暴行一样。陈问将在流浪者的队伍中不断的躲避着其他人的搜寻,他看见无数流浪者的小孩被活生生的从父母的身边拖走,或者就地用发红的烧着的铁印在他们稚嫩的胳膊上烙印上一个类似三角形的标记,就像是被打上条形码的货物,最终会被人们消费掉一样残忍又疼痛。
陈问将不知道是怎样逃出那条屈辱的队伍的,他只记得那天下着暴雨,黑夜里,全市都不知为何没有灯火,一切都在黑暗中,如同整个世界被拖入了深远,他疯了一般挣扎着什么,用尽全力向着未知的方向狂奔。他只记得父母对他的说那句话,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要让自己屈辱的死去。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直到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用完,他在隐隐约约中看到了一丝光亮,光亮的侧面是一个女人撑着雨伞的剪影。
陈问将就要倒下去了,他在想,眼前这个人可不可以救救自己,或者说,她会知道自己是流浪者的一员,然后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最后陈问将嘴里喃喃念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倒在了秋天最后的一场大雨里。
“不想死吗?”
那个女人俯下身子,好像笑着的讽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