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太清了,有一此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时间有足足半个小时。当他合上本子的时候。
金根姬急忙补充一句,她说道:
“其实俺也有一些担心,爸爸金炳浩可能不在人世,弟弟金栋测性格刚烈很可以去参军了……在内谷村那一带最可能找到的是俺的妹妹金莲姬,她是一位温顺的女人,她最有可能在老家那地方等俺的。”
“你你提供的线索很主要,非常感谢!”
“切!这话呀,那能让你说呢,俺应当感谢的人是俺呀!”她转过脸看着刘宏说。“俺说的对不对呀!”
“对对对,非常正确。”刘宏说。
此时,朴胜恩又一次坐下来,打开本子在上面划了一笔。
曾听说律师的性情古怪,可眼下这位韩国律师却比较平易近人。虽然说他的话使她精神上感到轻松一些,可朴胜恩先生事情太多,时间紧迫,她不得不见缝插针,随便多说几句,缓和尴尬的局面。
“五十八年了,五十八年了……难得你来一次呀,”金根姬满脸笑容地对朴胜恩说,“二战时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的家就是韩国,全州市摩岭山下内谷村人,”她梗噎着,并反复强调自己是韩国人。“是啊!回家,俺也曾经想放弃过,那种令人心痛的回家之路……总是放不下。如果回到了韩国,俺还要回到中国来的……这里总还是有许多的牵挂。”
“金根姬老奶奶,我是韩国律师朴胜恩,请你接爱我最衷心的敬意!”朴胜恩说过后,再一次向老人家深深鞠躬。“我感谢刘宏作家提供的线索,你不要伤心,慰安妇在韩国很受爱戴和尊重的,日本帝国主义毁灭你的青春,人生、人格、精神……我们会用人道和正义讨回公道。我们会为千千万万和你同样受日本帝国主义铁蹄蹂躏的姐妹们,找回尊严,灰复各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