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你老人家不要为她操心了。”
当时也有人愤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们上海下放学生做事也不对头,鬼鬼祟祟的,应当领着小草来沙坡庄和劳模妈妈见上一面,俺劳模妈妈也是一位宽宏大量的人。”
听到这话金根姬心如刀绞,喘不过气来。
“是呀,养活别人的孩子,这有什么呢!有人喜欢抚养人家的孩子,就象对待自己的亲骨肉,俺啊,就是这样的人。每时每刻还是想着小草,俺没有能力了,走不动了,如果是前几年俺真想到上海复旦大学看看小草去。唉……你们不要乱说话,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们不要乱说话……这样不好。”
然后,金根姬扫视了一遍所有的人,她站了起来,含笑着向她们使个眼色。大家知道她要回家去了。为了避免分手时再听到人们指责小草与她的父母,金根姬的声调缓和了一些:
“小草总会回来的,俺领的孩子是不会忘本的。她刚出生还是个血毛孩子……俺把她培养大的,十多年了她啥样,俺心里有数。”
她说完向身边的小孩看了一眼,接着对他们笑了笑。
她向回家的方向走……
是不是要回到家里,不清楚,总之仍是焦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