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听到藤木吐了口气:“这样啊,为什么不说呢,”
“是……是有人拜托我不要和任何人说,”
“是吗,这样可不好啊,”
“实在是不好意思,”尚美又鞠了一躬,
“尚美抬起头來吧,”
“不……不,”
“沒事,让你抬你就抬,”田仓说,“这样不方便说话,”
“好的,”尚美抬起头,两位上司偷偷地笑,
“是我不好,”藤木说,“别人拜托不让你说,你随意说出來也不好,如果是为饭店好的话,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刚才你说要弄个课題:如何让初次入住的客户对我们敞开心扉,作为饭店服务人员,让别人对我们敞开胸怀,信任我们,是很重要的,”
尚美又看看藤木,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旁边田仓默默点头,
“我再说一点吧,”藤木探出身,看着尚美,脸上浮现着若有所思的笑容,“其实知道真相的不只是你,我们也都知道,是警视厅的尾崎告诉我们的,”
“啊,”尚美來回看着两位上司,“是吗,”
“只有我和田仓两个人知道,”
“但是你们不说是因为不让你们说吗,”
“也有这个原因,但基本靠我们自己的判断,因为不说出去更好,”
“为什么呢,”
藤木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又放到了后面:“的确,如果说出去的话,第四起案件也许就不会发生,之后该怎么办呢,犯人也不会告诉我们他要放弃作案,结果就是这些警备力量要永远待下去,客人也应该不愿住我们这种氛围不好的饭店吧,因此说出來并沒有什么坏处,所以尾崎让我们不要说出去,我们就当不知道,”
尚美吐了口气,看上去平时诚实真诚的藤木也很狡猾,
“看來只有我一个人为这无聊的事情苦恼啊,”
“学习,什么都是学习,”田仓只能这么说,
重新想一想,看來在饭店戴面具的不只是顾客啊,
“长仓麻贵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不仅是专业,她的数学也是出类拔萃的,她非常聪明,高中时曾任学生会副主席,”能势看着笔记本说,“她这次用的药是一种肌肉松弛剂,是用來全身麻醉的,如果是静脉注射的话,只用0.01秒就停止呼吸了,这种药进入人体,会迅速分解,改变人体原有物质,以前她在动物医院就有这种药,所以应该是偷來的,虽然她当时不知道作何用,但是想将來一定能用得上,总之她是我不想接近的那种女人,非常可怕,”
“能制定这样的计划,真是聪明啊,”新田说,“简直是聪明绝顶,她开始想,接连杀了松冈和尚美自己就会有嫌疑,而且杀了这两个人,警方会不会联系在一起,会不会想到是一人所为她也不得而知,但如果用药物犯罪的话,即使看出有什么共同点,可至少山岸连长仓麻贵的名字都不知道,”
“同感,因小事心生怨恨,被恨的人也不会注意,也沒有留下什么记录,更不会制定这么复杂的计划,实际上,山岸看了长仓去年年底的照片,并沒有马上认出來,”
“关于这个……”新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就不要在山岸面前说了,连长仓麻贵变装都看不出來,素颜也认不出,是有些松懈啊,忘记顾客容貌不应该是她那样高水平的饭店服务员应该犯的错误啊,”
“哦,原來如此,”能势皱着眉,点点头,
两个人在东京柯尔特西亚饭店的大厅里,新田沒有再穿饭店制服了,他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但他沒有说出來,
能势看看新田的身后,露出了很复杂的笑容,新田转过身,刚好看见尚美走过來,
“非常感谢您能招待我们來贵酒店,”新田赶紧站起來,礼貌地说,
“沒什么,这段时间以來很感谢你,今晚就不要拘束了,”
新田感觉今天山岸尚美的声音格外温柔,回响在脑海里,仅仅一周不见,新田就感觉非常想念她的声音,还有她那爽朗迷人的笑容,
“像我这样的人,也劳您费心请我用餐啊,我也沒有做什么大事,”能势挠着头说,根据能势的性格判断,他可能并不是在说客套话,而真的是这么想的,
“沒关系,你的功劳我很清楚,”山岸尚美微笑着说,
因为总经理藤木曾说要好好感谢捉拿犯人的新田,所以今天尚美请大家吃饭表示感谢,
他们乘电梯上到了顶楼,进了法式餐厅,餐厅已经为他们准备好包间,她带他们进去,
“我代藤木先生谢谢你们了,”席间尚美说,“他本來想一起來的,可是怕你们二人太拘束,”
“沒有沒有,”新田松了口气,和一流饭店的总经理面对面吃饭,光想想就够郁闷了,
菜早就安排好了,香槟酒杯也放在了三人面前,
突然,能势有点坐立不安,
“啊,不好意思,,什么事啊,这个时候,”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