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州木门混了!还想再在青州木门呆下去,就老实点,在新的林契上画押!否则,哼哼!”另一归附叶灵斋的木门门主一声冷笑。
“否则又如何?!”唐品阁何副门主也站起身来,两眼似燃起了一团火焰,“莫非你们还敢对唐品阁用强、动武不成?若是要动武,我唐品阁这三百年来,也未尝怕过谁!”
唐其庸稍一平复情绪,朝两位副门主一挥手,又向殿上所有人一抱拳道:“八百年古林乃是我唐品阁的立派之根,老祖宗留下的遗产,我等后人断不至于将它拱手送人。唐某向木盟总坛长老们提出一个方案,大家都退让一步:只要诸位同门不要再打我八百年古林的主意,我唐品阁就正式退出青州木盟,绝对不在青州境内做一文一钱的生意,而且,我唐品阁还甘愿继续每年向青州木盟上缴岁银!燕老坛主、各位长老、同门,你们意下如何?”
“不成!”那叶绍龙一声喝斥,“你唐品阁随便在哪里做生意,这我们不管,但你们那八百年古林,却总是生在青州境内,只要生在青州,就是青州木盟的资源,就一定要接受木盟总坛的林契划分!”
叶绍龙这一说,所有木门门主也附和起来,那陆长老更是取出了新的林契,派人送给唐其庸,只待唐其庸画好押,这八百年古林便自此一分为十,青州另九大木门共同瓜分之。
唐其庸接过新的林契,面如土灰。他并未观看此林契,心下一个劲地思索两全之策,看来,今天不割肉是不行的了,但无论怎样割肉,也要保证唐品阁仍旧处于不衰之地。动武反抗?再借他三个脑袋他都不敢,无论唐品阁登品的门人大木匠、高手有何其之多,他也不敢以一门之力,挑战青州数十家大大小小的木门。
身在大殿上空的宁无咎一伸懒腰,便准备离去。唐品阁今日看来不“割地求和”是下不了台了。但这些木门间的利益纠葛和生意来往,他可是绝不会插手的,即便唐品阁于自己有些衣食之恩。
自己已是修仙者,岂能再参与俗世利益纷争?且自己已经托付小七子将一些千年木丹赠予所有恩人及故交,便也算完成了他对唐品阁最后的情谊之举了。这眼目下的纷争,又关自己何事?那就闪人吧!他再瞄了一眼那角落里的培壤两重修士,此君一动不动,正在发呆出神,不过,右手却是一直伸在怀里。
宁无咎一笑,自己的出现,看来让他很是戒备,一副随时要掏出符器法宝的状态。宁无咎也懒得弄清他的身份,既然对自己毫无威胁,自己也没必要和修士多纠缠。却在他刚准备离去之际,忽听身下传来一阵女子银铃之声:
“叶门主,小女子便是唐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贵门自两年多前便开始向我唐品阁提出要分得我一半的八百年古林,但后来还提出了其他条件,不知叶门主还能回忆起么?”
一瞬间,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就见一清灵动人的年轻女子从唐品阁家眷中站了出来,神色镇定,言辞铿锵。
“仪儿!你搞什么名堂!一个女娃子出来给我丢什么人现什么眼!”唐其庸被女儿如此之举惹得恼怒不已,正要发作,却听叶绍龙冷笑一声道:“好嘛,唐品阁看来是无人可用了,连女娃娃都要上阵来!哈哈哈!的确是,我叶灵斋当年向你唐品阁提出了要谋取你们一半的古林,后来嘛,我又提出了其他条件……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时那些条件,你唐家不答应,现在我也无能为力了。”
“那要是我现在答应了呢?”唐仪紧紧盯着叶绍龙。
“仪儿!”唐其庸和夫人同时一声高喊,他夫妻俩似乎想起了什么,互一对视,瞪圆了眼睛。
“爹……”叶绍龙身后的叶天赐也跟着叫了出来,眼神却痴痴地望着唐仪。
叶绍龙回头一瞥,再望向唐仪:“你真愿意答应?我可是记得你回绝说你已有心上人了,难道我记错了么?”
“我唐品阁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小女若还只顾自己的感情取舍,便是要眼睁睁看着家业败落、唐品阁风流云散么?小女又如何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唐仪一撩刘海,“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后来提的条件便是,只要我能嫁给令公子,你便答应只索取我唐品阁三分之一的八百年古林。现在,我同意嫁给令公子,你叶灵斋还能遵此条约么?”
按理说,此刻答应这女子的条件,由叶灵斋独占三分之一的古林,势必要引得满殿木门哗变,矛盾的焦点又转向了诸木门和叶灵斋之间,这是叶绍龙不愿意看到的。但他眼珠一转,既然眼前这个让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如着魔一般的小女子心甘情愿下嫁叶家,叶唐两门结为亲家,不就一切都有了么?
当即,叶绍龙面露一丝敬重神色,颔首道:“叶某犬子心仪的女子,果然不简单,确有巾帼豪英、坐中女侠之风范,且如此明白事理,恪守孝道,我叶绍龙能有你这样的儿媳也算叶某有福气!好,我便答应你的条件!”当即转身向总坛长老及众人一抱拳,高声道:“老坛主、各位长老,各位同门,大家也看到了,形势风云突变,唐门主的千金愿意下嫁犬子以促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