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言非,是非的非,言铁的大儿子,言冬青,那个操纵飞天铜尸的人的哥哥。”
言非似乎冷静了下来一般,他站了起来,整个人高大的挡在邢静的面前,几乎将洞窟外面的光线都遮挡得干干净净,邢静咬紧下唇,言非的一张涂满金粉的脸不停的抽动了起来。
“我是言非,言家的家主的大儿子,我是他的大儿子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私入禁地么?可是,那也不至于要把我生生的炼制成飞天铜尸吧,我是言瞳,我可是言瞳啊!我可是现在言家村独一无二仅存的言瞳啊。”
“你说什么?他们要把你炼制成飞天铜尸!”邢静被吓了一大跳,怪不得他的脸上涂满的金粉,怪不得。
可是,正如他所言,他可是言瞳,言瞳啊!言村中独一无二仅存的言瞳啊,怎么会?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是言村的至宝才对,可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跟自己一样的狼狈,甚至居然就披着兽皮当衣服,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这片深林里面过了多久。
“是,我亲爱的弟弟,我最疼爱的弟弟,他要把我炼制成飞天铜尸!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么?我亲爱的哥哥啊,只有你死,只有操纵着那具由你的身体炼制成的飞天铜尸,我的心里,就是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亲爱的孽种。……他骂我,他骂我孽种,……哈哈哈……哈哈哈!”
言非苦笑中状如疯狂一般的挥舞着手臂,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心的部位,笑声里面带着呜咽,哭声里面传出嘶哑。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他是小妈生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过世了,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不过是一个误入言村的老人的女儿而已,一个游走风尘的戏子而已。”
“戏子?”
“是,戏子,一个戏子,一个窑子里面的女子。”言非咬牙切齿的说到,“她居然勾引我,什么误入禁地,只是借口,借口而已,老家伙根本就是不明是非,老家伙!他居然为了一个外人,一个压根就不是言村的人,居然要对他的儿子下毒手,居然要让他的小儿子把我,他的大哥生生的炼成铜尸……”
虽然脸上涂着一层的金粉,可是那脸上狰狞的脸色邢静依旧清晰可见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脸大吼着。
“一步,就差一步,如果不是在那最后一刻我的言瞳彻底的觉醒,如果不是在最后一刻,如果不是我真的不想死,我现在,应该就是他手上的用来驱赶来抓你的那具铜尸,水老怪,都是那水老怪!若非他激活我的言瞳,若非他告诉说我的前途无可限量,言冬青那小子又怎么会让他母亲来陷害我?这是嫉妒,这是妒忌!我从来没有想到,我最疼爱的,哪怕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弟弟,居然能够下这样的狠心来陷害我。”
言非的声音哽咽了,邢静一时之间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许久,言非才平静了下来,他复又罩上那个面罩低沉着声音说到,
“我一直潜伏在言村的附近,那日他们跟你相遇我也看到了,十代长老,那个苏晴长老,是跟水老怪同一个时代的人么?他的功力如何?”
“怎么?你还想找水师叔报仇?”
邢静反问了一句,不料却引起言非的轻笑声,
“不,言家村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但是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会回来找我这个徒弟的,不过,既然你们知道去鬼门的路,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在这里隐忍呢?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那个苏晴长老没有水老怪那样的功力的话,那他,还真的会死在青狐洞中呢。”
“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吧,青狐洞,白狐洞,固然是用来看守那两只妖狐的禁忌之地,不过,更是言家村的一切机密的机密,所有的尸体,所有的秘密,都在那两个狐洞里面呢,别忘了,我可曾经是言家村的嫡长子,未来的言家村的家主。”
“那青狐洞里有什么?”
“不愧是鬼门的高手,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面了。”
言非拍了拍手掌赞到,邢静皱了皱眉,似乎言家的人开心的时候都喜欢拍掌,一时间邢静的心里涌出了一丝不快,不过却没有任何的表情表现在脸上。
“白狐洞,里面盛放的是祖宗的灵位跟祠堂,那白狐修为不过百年,甚至没有幻化出第二尾出来,不过就算是幻化出来,言家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里面让它只剩下一条尾巴的,白狐洞二十四小时有人驻守,而且人来人往的,我一直就在奇怪,言冬青他怎么可能让白狐逃出来呢?除非他是故意放走它的,不过这没道理啊……”
“那青狐洞呢?”邢静可不管这些,她关心的是苏晴而已,言非大约也想到了,他顿了顿,
“青狐洞倒是没有人看守,因为那是炼尸洞,里面盛放着言村千年残留下来的那些罡尸跟所有的飞天铜尸,以及那些刚炼制出来,还不能正常的操纵,还需要在里面吸收尸气的新尸,没有人可以在那样的环境下来生活的,当然,除了那只强得不像话的狐狸,据说它已经在里面生活了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