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弟!!不可对军师无礼!!”就在此时,穴勿忽然站了起来,厉声喝叱。穴辟素来对穴勿言听计从,一见穴勿发怒,顿时压住了火气,只不过一张脸仍旧狰狞凶恶。
霎时间,殿内一片死寂。穴勿神色一敛,遂向穴辟谓道:“辟弟,你说话要有凭有据,前番若非军师妙计,我等岂能如此轻易在群匪的争斗中,得到妫州!?”
“哼!!谁说我没有凭据!!?”穴辟瞪着大目,对着王义喝道。王义却是眼望前方,一身坦然正气,淡淡道:“愿闻其详。”
穴勿听了,遂向穴辟投去眼色,示意说话。穴辟也不顾虑,直言而道:“大哥!这王义本就是宋人之身,当初若非你愿接纳,在这燕云之地,恐早被人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其他书友正在看:!但此人却并无心怀感激,为人高傲,不屑与我们这些匪寇为伍。而徐二爷与他同属一国,占据新州,势大兵盛。我看他是想投与徐二爷麾下,好早日出人头地。而大哥你也别忘了,你我还有许多弟兄都是辽人,恐怕到了徐二爷麾下,却无他这般受器重,恐怕到时候我等弟兄还要听他的命令哩!!”
穴辟此言一出,席下不少头领都反应过来,不少人更是带着几分怒火惊呼起来,一些人则瞪眼怒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当家的,待我情深义重。我自当以国士之礼相报。适才所言,全为大当家的还有诸位弟兄着想。不过无论大当家如何抉择,我定效以死命便是。”王义轻描淡写般说道,听得穴辟脸庞一阵触动,正欲喝话时,其兄穴勿却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兄弟说的什么话,没你王义,又岂有今日之穴勿耶!?反正那徐二爷明日才到,此事事关重大,且容我思索一夜再说。若是那徐二爷真是如传闻那般仁义,却也不用急在一时。”
王义听话,微微颔首,拱手拜道:“全凭大当家吩咐。”
于是,穴勿遂教众人散去,自己却走入后堂,喝退左右。须臾,几道人影窜出,尽各个身穿赤色夜行服,?服,俨然都是隶属‘赤凶’的刺客。
穴勿见了这几人,竟然速速单膝跪下,疾声而道:“各位大人,大事不好,据斥候来报!”
“不用说了。徐二爷欲取妫州之事,我等两日前已收得情报,亦以向赤魔主子禀明。”穴勿话到一半,却被一高挑汉子打断。穴勿见了,连忙道:“巫一大人!不知赤魔主子有何命令?”
看来穴勿是与‘赤凶’这个神秘的刺客机构勾结在一起。而那被称作巫一的汉子,赫然正是那个杀了战果的男人。
“赤魔主子说,那徐庆虽有仁名,但却不知是否是那些城府高深,虚情假意的奸人,竟是如此,还不如信一条听话的走狗。他命我等前来协助你。”巫一面色冷酷,眼神毫无半分感情之色,穴勿听了,顿时大喜,连忙拜谢道:“谢主子圣恩,小人定会做好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
“哼。”巫一微微眯眼,冷哼一声,遂又道:“徐庆麾下大军明日便到,你有何要求,尽管说来。”
穴勿闻言,两道阴光即时从眼中一闪而过。试问在这乱世间,谁会对权势毫不动心,早前穴勿之所以会有心投靠徐庆,是见如今燕云之地战乱纷纷,迟早会牵连到自己,竟是如此,还不如投靠一个根基扎实,又能大展身手的势力。不过,如今穴勿却以为自己有了足以争取权势的实力,自不会甘愿放弃!
“还请巫一大人替我将那徐庆刺杀!”穴勿此言一出,巫一双眸刹地射出两道杀气。这回,就连巫一身后的两个汉子都觉得穴勿实在无耻。一人更是张口骂道:“混账!!那徐庆武艺超群,身边更有不少骁勇之士,更兼还有近三千多精兵保护,要杀此人,比闯龙潭虎穴还要难上百倍!!”
“我知道这要求实在过分,但要保住妫州也只有此法。那徐庆在军中声威极高,倘若此人被刺杀,其军士气必然一落千丈,到时我再率军从后掩杀,必胜无疑!!何况‘赤凶’威震古今,若是有心行事,又岂有不成之理?”穴勿眼色凌然,疾声而道,虽是有求于人,却能表现得不卑不亢,也算是个人物。
“你!!嘴上说得漂亮,却不知牺牲的是我等兄弟的性命!!”另外一人也忍不住了,厉声喝叱。这时,巫一忽然一摆手,两人顿时闭上了嘴。
“好!我也正想会会这‘呼保义’徐二爷,便替你走上一趟,又如何!?只不过,你是明白规矩的,最好别后悔。”只见巫一眼绕精光,声音寒冽,浑身杀气逼人。穴勿心惊胆跳,低头称是。巫一随即纵身一跃,倏地跳上了房梁之上,另外两个赤凶之人也纷纷跳上,随即几人连番跳跃后,也不知去了何处。
当夜,月色凄凄,夜黑风高。徐庆正于帐外独自观月,平日威严如虎的‘二爷’,此时面上却有几分落寞萧索之色,好看的小说:。
“二爷,你又在想主公了吗?”忽然,一阵清爽的声音从后传来,徐庆似乎并无发怒,也猜到来者何人,淡淡答道:“自上回一别,大哥离去近有两年。可恨朝廷昏庸,这些年让他东躲西藏,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后来更被逼得揭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