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少来这套双簧,这晨间棋局,本来是让你们练功,以习惯应对不同敌人的,你们却不认真……费刹了我的苦心,其他书友正在看:。”岳雪初怒‘哼’一句。“谁叫这庄中弟子多是酒馕饭袋,连你两个小子都打不过。为爹的只好想出这法子来!”
“爹缘何不说,我两兄弟十分厉害,十八刚过,便打遍了山中的弟子们。”黑衣人撇嘴说道。白衣人看见岳雪初神色冰冽,便捅了一记弟弟的腰际。
可这黑衣人只是瞪了白衣人一眼,并不缓下语气,只是好歹捡了别的话茬子说了下去。“我倒是不明白了,爹爹几天前已经收到了姑姑的信,为何要特地在刘蓉面前演这一出。”他十分不屑这皇宫贵胄。虽然这刘慎王在南朝,确实乃难得的棋艺高手。
“弟弟你糊涂了。”白衣人笑笑道:“刘蓉这人,和他父亲刘慎之可差得远了,却有一点长于他父亲,那就是心眼比他老父多长了几个。爹爹此番,是有消息传予刘蓉,又怕这人生了别样的心思,不如让他自己‘主动’探寻,他便不疑有他,爹爹也能达到爹爹的目的了。”
岳雪初又喝了一口茶水,哼了半句开来:“滑头滑脑。”
“谢爹爹谬赞。”白衣人依旧是笑意俨然。
“哼。这哪儿是赞你了,不知所谓!”黑衣人不屑地推开哥哥的肩膀,自己挤了上前。“那爹爹确认,沐剑谷的变故已经传到了这个慎王耳中了么?”
“传是传到了,他应当会有所准备,到时候杨素攻来,也不怕个万一了。”岳雪初摸摸杯底,似乎拿捏不准。
“孩儿不解,为何爹爹笃定,杀人及至夺去这无形玉璧者乃是杨素的人呢?”黑衣人说话,总是这般咄咄逼人,就算对着自己亲爹,也是如此,一点也不懂收敛。
“爹这回不是笃定,不过是……想不到天下间还有别人,会做此事而已。”岳雪初也难得有不能掌控一切的时候。
白衣人便打哈哈道:“爹爹,不必怀疑了,如你所说,冰魄夺魂针乃论剑山庄的武功,而普天之下,与论剑山庄有关的人,就只剩下杨素而已,别无他人了……”
黑衣人看见亲爹一脸踌躇,便也急了,忙说:“哥哥这回难得对了,他杨素早已经对青冥门和漕帮下了手,想来这无形玉璧怀了什么大秘密,他知道了,便要来夺。这样豪抢的行径,定是他无疑!”
白衣人也连忙说:“可这沐剑谷的无形玉璧却失踪了,算是自他手中溜走。他这人的性格,一定会亲自去凌霄,讨回这一个玉璧。爹爹你此次安排,可谓十分妥当。且让慎王的兵马去凌霄援护姑姑,姑姑无恙,慎王爷能立功。这可是一石二鸟的事情。”
岳雪初不说话,眉间结了冰霜似的一层。他放下茶杯,捏起一颗黑子,把它置于指间把玩起来。
“但愿我没有猜错。”岳雪初叹气。“若是杨素直接挑了我这儿攻来,我们便失了这着棋了。”
‘啪’的一声,黑子落于棋盘中心,棋盘无恙,黑子却已然粉碎。
黑衣人看见亲爹如此,心有所发,仍多说了一句:“山路洪涝,这信来到此处,已经是半月过去了,不知道凌霄峰那边,现下是个什么光景,要是人家已经光顾了,便迟了。要是能有无刃剑大侠援护,那就万幸了。”
白衣人扯了扯黑衣人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爹爹不信无刃剑,可是这弟弟深信,两人因此也口角多次,此等时间,实在不要惹爹爹烦恼。黑衣人倒算是懂事的,不管如何叛逆,现下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岳雪初却好像没有听见黑衣人所言,又摸了一个白子把玩。口中呢喃:“要是咱们南朝真有无刃剑这样的人便最好了,到底也算是一个希望……哎,也不知道三妹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