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师自身长期的修养做基础,配合以优美动听的合适的教学语言,可以陶冶学生的情操,唤醒学生奋发向上的心灵,让学生在课堂中享受到高尚的文学之美。
而国家特级教师郑秀芬老师,就是这样的国学老师,能以自身的魅力不知不觉地感染学生,让他们也体会到国学之美,从而发自内心地爱上语文,爱上国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同样的学生言羽,为什么郑老师能够激发他对文学的热爱,而黄老师却只能让他厌恶语文,憎恨书本,或许老师本身对国学的理解和修养不同,自然对学生的影响也就不同。
在指导言羽作文的时候,郑老师每次都不会很直接地批评他,相反总是鼓励他,也趁机传授他一些新的知识。
比如师生之间有一次谈话,言羽印象极为深刻。
郑老师把他单独叫到办公室,轻声说道:
“言羽,我发现你最近的周记,不管写什么活动,一开头都是这两句,风和日丽、秋高气爽,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你这种写法,倒有点儿像古代诗词里的起兴。
‘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也就是说,‘借物言情,以此引彼’,先说其他事物,再说要说的事物。
虽然你思路很跳跃,字迹潦草,文笔凌乱,而且喜欢偷懒,经常偷工减料,鬼画桃符,但是我发现,其实你很有写诗的天赋。
诗这个东西,主要看是看灵感和悟性,而与写诗的作者本身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无关,不仅如此,甚至也与作者是否勤奋刻苦都关系不大。
许多人写一辈子诗,苦吟苦熬,也没能写出一两首能传世的佳作来。比如写诗产量第一的乾隆皇帝,据说一生写诗五万多首,可是没有一首甚至一句能流传开来。
出佳句不易,出名句更难,可真要灵感迸发写出一两句,那就一句顶万句,千古永流传。
北宋大学士宋祈一句‘红杏枝头春意闹’,轰动一时,被人称为‘红杏尚书’;
东晋才女谢道韫咏雪诗中有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四座皆惊,后人便誉女子富有诗才为‘咏絮才’。
名句魅力如此之大,无怪乎诗人对自己呕心沥血得之不易的佳句名句,惜若珍宝,视同生命。
比如唐朝诗人的刘希夷,写过一首《代悲白头翁》,其中有名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甚为其舅父宫廷侍臣的宋之问所喜爱,竟厚着脸皮要刘将诗让给自己。
宋软硬兼施,刘坚拒不从,结果竟被宋用土囊活活压死。在今人看来,这舅甥二人都有点迂,一个为诗送命,一个为诗杀人,其实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又不是真金白银,而且就算是金银财宝,他想要给他就是,反正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为了一句诗而牺牲性命?
做得更过分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隋炀帝,他极好诗词,却又缺乏天赋。
有一次,他作了一首押“泥”字韵的诗文命大臣相和,以年轻气盛素有诗名的薛道衡所和的《昔昔盐》最为出色,其中一句‘空梁落燕泥’,尤为人们赞赏,因此遭隋炀帝的嫉恨,找借口把他关了起来,又编造罪名把他杀掉。临刑前炀帝还不忘嘲弄他:‘更能作‘空粱落燕泥’否?’
事隔不久,炀帝又写了一首《燕歌行》,命大臣作和。大家都学乖了,不敢写出好诗。可才子王胄偏不信邪,灵感大发,来了一句‘庭草无人随意绿’,结果把隋炀帝的脸都气绿了。
没过多久,王胄也被他随便找个借口弄上了断头台,马上就要砍头之前,隋炀帝还没有忘记折磨他,得意洋洋地问他:‘‘庭草无人随意绿’,复能作此语邪?’
隋炀帝虽然杀了两位好诗人,并没有因此而诗名大增,却留下了嫉贤妒能的万古臭名。
后人没有人能记得隋炀帝任何一句诗词,相反,后人编纂诗集,都不会忘了刘希夷、薛道衡、王胄和他们用性命换来的名句,无论如何不让宋之问、隋炀帝之流跻身其中。
毕竟,诗不是权势的奴婢,在诗神的殿堂里,只有才华、诗情的地位,而不会有专制、残暴的座椅。
所以,一言以弊之,诗是有灵性的东西,并不依附于权贵,茫茫人海之中,唯有那些真正有灵性的能突然产生灵感的人,才能捕捉和创造。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的就是好词佳句的形成,除了作者本身平时的修养和积累,更多依靠的是偶然的灵感。
这些好词佳句,就像是大自然中的仙子和精灵,它们一旦形成一旦被创作出来,就不再仅仅只属于作者本人,而是诗词本身仿佛有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就像蝴蝶,像小鸟,像在空中传播的音符,自有其频率,会影响到所有读到它们的人的心灵和头脑,产生共振共鸣,直指人心,不需要刻意宣扬,就能自行在人心中流行,历而弥香,千古而不朽。
而我觉得,在你的作文里,就能让我感受到这种灵感,所以你应该学会珍惜,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