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的后果是直接让云海生躲了她几个月,每次见到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去跟她说话时,他心虚的不得了,可是心里还是害怕的紧,真怕要是惹她生气了,她拿出一颗金豆豆随便一捏他就一命呜呼了。
就这么有意避了她三个月,终究还是不忍让她一个人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其实对于这个女人,他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是每次去沙滩玩的时候都能看到她躺在那,一副意兴阑珊的懒散模样,眯着那双日月星辰都为之暗淡的双眸,也不知在看什么,竟能看的如此的出神。
他气鼓鼓的在她身边坐下,抡起胖墩墩的手臂推了她一下,“唉,你怎么不来找我?”
她扯了个慵懒的笑,半闭着眼睛瞟了他一眼:“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你那么恐吓我,都不知道来安慰我的?”他心里还是有点郁闷。
“我没有恐吓你,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而已。”她撑着脑袋换个姿势,正对着他,探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发,低声喃喃:“你只是躲着我,而六界却是要杀我。”声音太低,他没听清,可是话语里那似乎隐藏了几千几万年的寂寞让他小小的心也为之一颤。
直到后来云海生才知晓他面前的这个女子,眼睛里时常隐没着落寂,喜欢整日整日晒太阳,喜欢偶尔逗弄一下自己,喜欢抱着单膝坐在暗礁石上看云卷云舒。她,恐是根本就拿不出一丝一丝的勇气去毁坏这么多的美好的。
诚如她说的“纵使万物生命皆在我手那又如何?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陪我看这朝起朝落,小海子,你是第一个。”
两人来到村子时风波已经被平息,远远的就看见大东家正和两位陌生人微笑致谢,小海子随即拉了个人问了问情况才知道那两人是修仙之人,路过此地正看见那条大尾巴鲤鱼精一脚踏在长木板上叉着熊腰发飙,就随手救了救村子里的人。
小海子一听是修仙的人立马丢下她噔噔跑过去摇尾巴献殷勤去了。瞧着不远处的那两人,夙玉歪着脑袋咦了声。
远处的黑袍男子大概也感触到了她的视线,撇了头朝她这边望过来。
咚!她的心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脑海中有什么闪过,太快没来得及抓住那是什么。只不过那个男人还真的很漂亮,黑色衮服衬得他皮肤莹若白玉,银色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飞扬,美目转眄潋滟芳华。这个男人比宋琴还要美上几分。夙玉挑了眉,默了默,视线移到他的头顶瞧了瞧,然后又瞟了一眼他身后——雪白色的硕大尾巴正无意识的摇晃。
修仙?她有点纳闷。这是什么神仙?看着他头上抖了抖的狐狸耳朵,伸手托腮思忖了起来。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貌似青丘帝国的帝君已经被她一掌给劈掉了,而且是灰飞烟灭的。
直到小海子在那喊她,她才顿悟了——原来仙界是没有种族歧视的,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可以修仙的!
这个意识让她有点小兴奋,是不是预示着她也可以去仙界走一圈?那个夜君月是谁?神界的还是仙界的?还活着吗?宋琴其实没有告诉她太多东西,每当她问到有些事的时候,他只会歪着脑袋笑的很欠扁的竖起食指在她面前晃晃:“秘密。”
于是,这些所谓的秘密就不得不由她自己来找寻。既然记得的只有夜君月这个人,那就从他开始入手。
“你们这群恶心的修道之人还不快放了本大爷!”金色的瓶子里一只彩色的鲤鱼正上蹦乱跳着,鱼嘴上下开合吐出来的竟是些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