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拂晓,白霜蒙地,寒冷彻骨,冷风阵阵。
少女推开房门时,只见了满地荒唐。许是昨夜风过,叶落。
才走两三步,这人回头,方才出来的屋子窗边趴着俩人,见她回头,忙有些惊喜地开口,“小姐,你是不是改主意了,又准备带我们一起了?”
林献轻笑,“不,我是想叫你们在院子里好好待着,若是有人来就说我卧病在床。”
那丫头一下把脸垮着,闷闷地回了句,“哦,那小姐你早去早回啊。”
这人往院中那棵树走去,随口应了句,“看情况吧,也可能不回来。”
……
望月楼
林献方才进去,那位赵掌柜便急忙把正招呼着的客人交给了手下人,转而迎上来,“二小姐,还是要楼上窗边的位置么?”
自以为万事都当在掌控之中的林献:“……”
她抬眼瞧着这人,似笑非笑,“掌柜的记性可真好。”
这边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些莫名的赵掌柜,扬起一抹笑来,急忙找补道,“做生意嘛,自然要把客人放心上。”
尤其是,这么些年,他还没见过那位同哪位女子有过牵扯,万一……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望月楼的生意素来很好,除却装潢、饭菜这些外在因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儿的掌柜伙计很好。
若是平常,她兴许就应下了,只是今日……
“不必,有人在等我。”
少女这话一出,便抬脚往那边扶梯上,倒是赵掌柜一脸错愕徒留原地,他不禁喃喃道,“有约了?”
他记得那位今日还没来啊?
这人忽而转身往那边招手,唤来一人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随后那人便点点头出了望月楼。
……
上了楼,一眼便见她要找的人转头看着窗外发呆。
这人位置选得倒好,不起眼,近几桌倒也没人。
林献抬脚走过去,弯腰招手往这人眼前晃了晃。
只见小姑娘很快回神,扭头一看,笑意霎时便浮现在脸上,“林献,你来了。”
林献将衣摆一掀,随意在她身前坐下,一手把倒扣的茶杯取了回正,一手拎着茶壶往下倒,最后举起茶杯微抿一口,这才回应,“说说吧,什么情况了。”
一套动作,少女做得行云流水,看着十分赏心悦目,江芷萱直看呆了眼,好一会才叫这声给唤醒,“哦,那个,府上最近开始频繁丢东西了。”
闻言,还喝着茶的这人没忍住抽了抽嘴角,“你们丞相府也丢东西?”
江芷萱觉着这人可能误会了些什么,忙解释道,“丢的不是金银财宝,是府上往年一些不怎么值钱的旧物。”
这话叫人正色几分,“比如?”
江芷萱掰着手指头数,“大概就是些以前的书信、往年的旧衣服、可能还有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
从这些上面倒是听不出什么特别的,偷书信要说是仿字迹,可江丞相的印章可辨真伪,偷往年的旧衣服,若说要假扮谁,倒也说不过去。
这人接着抿了口茶,“关于前世定案,拿什么判的罪,你有印象么?”
却见小姑娘脸色不大好地摇摇头,她抬眼看着她,“圣旨下达的前几个时辰我就已经被送出去了,后来也只听说是被打上了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于是面前这人也耸耸肩,“巧了,那个时候我在谋划上位之事,你家的事我虽有听说,但也懒得管,那估计难查。”
最后这句叫江芷萱忙瞪大了眼,忙伸手扯着对面人的衣袖,看着怪可怜见的,“林献,你说过你要帮我的!”
这人把衣袖又扯回来,漫不经心,“别讹我,我只说到时候顺便帮你看看。”
事情还得回到休沐的前一天晚上,那天下午最后一堂课完了过后,大家都纷纷回房收拾东西,她倒是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瞎溜达起来。
路过二殿的时候,听到点动静,走进去晃悠半天,看见小姑娘躲角落在哭。
上前问了番缘由,原来还是为了丞相府那事,江芷萱哭了半晌,她听着心烦,就随口把这事应了下来。
当然,她也并非是这样好心管闲事的人。
愿意帮忙也只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一桩事来,或许该早做谋划。
而谋划之时,说不准江芷萱能给她带来点便捷,帮她促成这件事。
*
前一天晚上才应下,休沐那日下午,江芷萱便派人递了信过来,约她今日望月楼一叙。
好吧,左右她也是要出门办事的,那便一起吧。
再说了,望月楼的饭菜诶,还不是她出钱,怎么算也不亏。
更何况,三日后回宫又要去吃谢予那些个寡淡无味的菜,这几日就该吃些好的才对。
她这话一出,对面那人的神情显得更委屈了,似乎是知道她吃这套,语气可怜巴巴,“林献……”
少女有些不大自在地偏过头,“先吃饭,吃完带你去个地方,这事应该能从那儿着手。”
小姑娘的眼睛一下便亮了,“林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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