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跟三爷爷对视一眼。
二爷爷道:“家栋媳妇啊,今天这事是我们错了,以后你们两家的事情我们不会再过问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向暖抿唇不语,她家的事本来就是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
之前她是顾忌这个身份所以给他们面子,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陈家康,他毕竟还是陈家人。
但既然俩老头这么糊涂,那以后还给个屁的面子啊。
二爷爷跟三爷爷都没说话,转身就走了,陈友苗跟陈友根冲向暖颔首后也走了。
陈二叔一家见状虽然心有不甘,但之前的指控全都是假的,算盘落空还被人揍了并且对方扬言还要来揍他们。
于是也不敢逗留,陈二婶跟陈大芳一人搀着一个赶紧的也溜了。
其他人见状也都呼啦啦的走了,热闹看完了,该回去上工了。
剩下那三个帮向暖说话的婶子叹口气。
就住在她家斜对面的吴家婶子道:“丫头,以后就你们俩个孩子一起过日子了,你该强势就要强势起来,这人啊都贱得很,你强他们就不敢惹你。”
“今天谢谢三位婶子了,等家里这些破事都过去了,我再好好谢谢你们。”向暖是真心感谢她们。
“不讲这些虚的,有事你就喊一声,别闷不吭声的吃亏。”刘家婶子也说了一句。
“下次有经验了。”向暖笑道:“他们还要来,我就拿刀跟他们拼了。”
“那也不至于,命就一条,傻事咱不能干,不值当。”吴婶子劝着。
“好,我知道了。”向暖笑着道。
“我们也走了,你自己当心点。”说完三个婶子一起走了。
向暖将人送到门口这才关了院子门。
瞬间安静的院子就跟刚才那场闹剧不曾发生过似的,但地上的碎鸡蛋又证明一切都是那么荒唐。
向暖对陈家康道:“饿了吧,走,咱做饭去。”
上午十点半,陶大柱喊了十个小伙子,他带着一个,其他三辆自行车上都带了两,一共骑着四辆自行车是一个人,人手提着扁担铁锹,一进入第七小队就喊着叫着就冲着陈家二房那去了。
这一会儿大家都在田里拔稗子,看到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都站在那看着。
有几个爱看热闹的,活儿也不干了,从田里爬上田埂就要跟着去看热闹,就连队长喊都没用。
工分今天不挣明天还有,今天的热闹错过了明天可就没有了。
陈家人今天都没上工,陈大民被陶大柱那一脚踹得不轻,陈大芳陪着哥哥去大队卫生所了。
陈二才两口子没出门,太丢脸了,别说整个小队了,现在估计连大队都知道这事了。
诬陷侄媳妇,欺负独苗亲侄子,霸占大哥家的房子,这哪里是人干出来的事?
一出门就得被人吐唾沫星子。
陶大柱一路打听着就到了陈二才家,一行人下车拎着家伙什就直奔他家去了。
听到动静的陈二才捂着屁股走出来一看陶大柱真来了,顿时就怂了,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陶家的,你别太过分,真当老子怕你啊。”
陶大柱指着陈二才喊:“就允许你欺负我家妹子不允许娘家人讨个公道?狗日子的你还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给谁看呢?老子今天就干你了。”
“兄弟们,把这老家伙给我揪出来揍,还有院子里的东西都给我砸了。”
“好咧,兄弟们,干他们。”十个小伙子喊着就动起手来。
向暖闻讯赶来的时候陈二才家的院子已经被砸得稀巴烂了。
本就是土胚做的院墙倒了两面,旁边的柴堆也被拆了,柴火散的到处都是。
窗户玻璃也被砸了,不仅如此,椅子凳子跟一个躺椅也都缺胳膊少腿或者散架。
再看厨房,碗碎了一地,陈二婶正在那哭嚎。
看到向暖来了她跳起来就骂。
“你个丧门星啊,你指使人来砸我家,这事没完,我一定要去公社举报你们。”
向暖见这个老货还敢骂自己,抢过陶大柱手里的锄头,去了厨房直接一锄头将他家的大水缸给砸了,水缸里的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啊,你疯了,你住手。”陈二婶上前要打向暖,被陶大柱一只手就给制住了。
陈二婶冲不过去就骂:“你个小丧门星,臭表子,还有你这个短命鬼你放开我,老娘跟你们拼了,你放开我。”
“你骂,你再骂。”
她骂一句向暖就举起锄头砸一下她家的锅。
陈二婶都气疯了,人体器官祖宗八代轮番上阵的骂。
向暖也不还嘴,就使劲儿抡锄头砸锅。
连着七八下,终于把锅底给砸了老大的窟窿,补都补不好的那种,接着又把灶台上的瓶瓶罐罐都给打了。
陶大柱这才放开她,陈二婶抱着那口锅心疼的直嚎哭,嘴里还在骂着
“还骂呢?”向暖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锄头:“陈大军之前跟家栋借了一块手表到现在都没还,那手表我嫌脏,不要了,所以那手表值多少钱我就砸你们家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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