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正在煎药的少年章奕斐看到她离开,立马明白她要去干什么,吓得连忙追了上去。
“阿蕾,你是不是想去找那个肥头大耳的曹金伟!明天哥哥一定能赚更多的银子,凑足给祖父治病的钱!”
章馨蕾看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眼泪唰的滚落。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斗命场那种地方,能活着回来,都是侥幸。只要我答应做曹金伟的小妾,祖父的病就能治好,你也不会死!”
章奕斐抿紧唇,故作轻松:“你又犯傻了,哥哥什么实力,你还不知道?斗命场那些瘦不拉几的人,哪是你哥哥的对手!”
章馨蕾还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一声暴喝:“你们都给我进来!”
章奕斐和章馨蕾一转头,就看到强撑着病体走来的章定廉。
兄妹二人吓了一跳,赶紧跑去扶他。
“祖父,您快躺好。”
章定廉却没动弹,盯着章奕斐身上的伤,有些自责道:“哎!都是我这把老骨头连累了你们。”
他突然紧紧抓住两兄妹的手,颤声道:“你们的祖母走了,二叔和四叔相继失踪,章家就剩你们两个,你们绝对不能有事!你们也都不准做傻事,听到没有!若是让我知道,我便立刻了结自己这条烂命!”
“不要啊祖父,我们不敢了!”
章馨蕾和章奕斐都焦急的不行,心里却很绝望。
他们没钱带祖父去看病,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祖父病死吗?
……
翌日。
红梅一早就等在了杜云笙的房外,她一出来,便悄悄地道:“王妃,玲姨不见了……”
杜云笙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兰玲的房间。
里面很干净,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最有可能是她自己离开的。
为什么?
杜云笙想不通,打算让张龙他们帮忙找人。
襄苎见新家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置办,和杜云笙说了一声,便带着箫茗出门采购了。
杜云笙叫来张龙,交代完寻找兰玲的事后,就让他们去了不同的当铺,把母亲的那部分嫁妆全部换成银钱。
为了以后还能赎回来,果断选择了活当。
只是这样,银钱会少许多,但她估算过,绝对够外祖他们一家用了。
顺便,还把蒋绍函给的聘礼,能当的全都当了。
毕竟想要治好蒋绍函,需要太多昂贵的珍稀药材。
吩咐完,她就去制作给蒋绍函伤口换药的药膏。
不多时,褚夫人禀报,说是太师府的赵姨娘带着庶女杜槿汐来看她。
赵姨娘性格温和内敛,和杜槿汐带着不少东西过来,见杜云笙气色还好,不由得松口气。
“四姑娘,你这次太过冲动了。你可知道,早上我和槿汐来的路上,听到百姓们都在说您和老爷断绝关系,搬离太师府了。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说出去的,没了太师府的庇佑,您日后可怎么办啊?”
杜云笙都不需要去想,便知肯定是梁安祺与杜雨薇几个散播出去的消息。
她们恐怕都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离开太师府了。
只是,她们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总有一天,她们会求着她回太师府的。
杜槿汐这回又带了自己亲手做的小玩偶过来,杜云笙表扬了一番,并揉着她的脑袋瓜道:“槿汐呀,以后有空,我再教你更有趣的玩偶好不好?”
“好!”杜槿汐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拉着杜云笙的手不想回去,赵姨娘磨了她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杜云笙心中感慨,槿汐对于机关术天赋虽不如她,却十分肯用功。
自己也不能懈怠了!
于是,她决定一有时间就潜心研究机关术,至少得先研制出袖里针来!
送完赵姨娘和杜槿汐出门,正要回房继续制作药膏,却看到襄苎和箫茗脸色十分难看地回来了。
杜云笙不禁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襄苎想起今日之事,便气得不行:“姑娘,那些店铺肯定都不想做生意了,竟然不卖我们东西,更过分的,连门都不让奴婢们进。”
杜云笙皱起眉头,这可有点奇怪。
“所有店铺都是?”
襄苎与箫茗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问了好些家,一听说奴婢是您的人,就直接说不卖了。而且,大家都好像知道您离开太师府了。姑娘,我们该怎么办啊?”
杜云笙恍然大悟,看来,这是刻意针对她了。
只是,谁有那么大能耐,能让京城的商贩,都不卖东西给她?
杜云笙想到了一个人,嘴角勾起冷笑。
以为这样就能压制她了?
她敢做这些,就是不怕对方。
算算时间,她也是时候崭露头角了。
到头来,就是对方来跪着求她!
只是如此,她研制机关术的时间,就会变得更少!
……
翊坤宫。
皇后坐在榻上,端着香茗细细品味,旁边的香炉余烟袅袅,悠哉地听着齐嬷嬷讲杜云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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