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商户人家惹不起啊。”
绣着青莲的蜀锻鞋面上,坠着的东珠链,随着其主人的步伐晃晃荡荡。
果然,外祖母说得对,没亲娘的孩子像根草。
听着贺思思走远的脚步声。
马车内贺家主母,慵懒的靠在软垫上,朱唇轻启:
“老爷看看,自己宠出来个什么玩意儿。”
“怎的配沈家嫡次子,她还委屈上了?”
“呵,这得是人沈二公子喜欢她。不然就她庶女的身份,既不识字,也不会管家。嫁得了谁?”
贺家老爷将满是皱纹的苦瓜脸,凑近自家夫人,试图解释。
“这,这我不也是心疼她从小没娘,我也没想到啊。”
继而气势不足的,小声补充道:“思思识字的,就是不太多.....”
贺家主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换了一边坐,懒得搭理这脑子搭错筋的老货。
晦气!
......
这厢,贺思思迈着利落的步子,走到谢家车队旁。
身后没有撑腰的人,一举一动反倒没那么小家子气。
谢玉衡坐在容时搬出的竹椅上,怀抱小半个西瓜,就等着这出戏上演。
“思思无状,羞愧俯伏,请公子见谅,因......”
贺思思磕磕绊绊背诵着自己的罪状,不时拿出稿子看上两眼。
众人默默的看着,既不出声,也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