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大哥知道让你嫁给罗廷尉委屈你了,但你相信大哥,不会时间太久的,你现在受到的委屈以后哥会加倍补偿你的。”
“今日让你来,是要提醒你,这次去镇北王府,一定要见到姜氏。”
“哥,您为何一直坚持让我接近姜氏,上次你安排的疯牛事故就出现了差错,害的我脚腕到现在都疼,到底是为什么,她不就是汉口县的一个农妇吗?”
“是,她现在身份是显贵了,可在你的计划里她能起什么作用?”
若是姜榆在,一定会觉得这个歇斯底里的小妇人面熟。
这小妇人正是当初回京路上遇到的闻氏女。
“知意,该你知道的时候哥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只要做好廷尉府的当家夫人,努力结交燕州府以及军中将领的各位夫人即可,知道的多了对你行事没有益处。”
闻知意抿着唇把眼泪给逼了回去,她忘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掉几滴眼泪,撒撒娇兄长就会来哄的小姑娘了。
她已不是从前的她了。
大哥亦不再是从前的大哥了!
掐了下掌心,把委屈的情绪逼回去,“大哥放心,我跟镇北王王妃也算是有旧,这次罗府也在受邀之列,我一定会跟她攀好关系的。”
“很好,除了去见镇北王王妃,你还要设法买通一个内院的下人。”
“哥——”
闻知意早就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哥太抬举她了,自己就受邀去参加一个什么拍卖会,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既要跟主母搞好关系,又去买通下人?
她怎知谁是王府的心腹,谁是不的宠边缘下仆,一个不慎她怕是都出不了镇北王府的大门,再说了那是王府,王府的哪个下人不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怎么可能说是塞几两银子就能被收买的。
“你不用急,我知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完成了,出来吧!”
声落,一个体型瘦弱,身高中等的方脸女子从偏房出来,“见过大公子,见过大小姐!”
那人穿着布衣,盈盈拜下,规矩是极标准的。
“她叫子棋,今年十九岁,你找个由头把她带进罗府,以后就让她伺候在你身侧,这次去镇北王府赴宴带上她,她能帮你。”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了一整日,终于下山了。
随着气候的变化百姓们也改变了作息时间,当太阳下山后人们才出门劳作。
姜榆在房内憋了一整日,也得以来到庭院散散步。
“王妃,今个巧了,二少爷来信了,云管家忙着明日拍卖会的事,让我给您带了过来。”
来参宴都是女子,姜榆怕云贵一个大男人难免会有疏漏,就让樊妈妈去前院帮着料理拍卖会的事去了,
听到大暑写信来了,姜榆高兴的把团扇递给杨氏,接过樊妈妈递过来的信件。
迈着碎步就去了庭院里的六角凉亭。
姜榆唇角扬起,逐字逐句的看了大暑写的内容。
别的不说,大暑的字是越发长进了。
信上说他和蒋先生下一个目的地是云南府,看信件的时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这已经是她跟大暑分开后收到的第四封信了,第一封和第二封是她在汉口县的时候收到的,第三封他也寄到了汉口县,是大年又寄来的燕州。
现在是第四封信直接就寄到了王府,看来大暑应该也是算着时间,知道她应该跟燕忱一块回了王府。
大暑在信上问了她跟燕忱安,然后就是他这一路的见闻和风土人情,还描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最后问的家里的灾情如何了云云,足足写了六页纸。
“王妃,看您笑的,每次收到二少爷的信您都笑的合不拢嘴,这次二少爷又给您说了些什么?可说了归期?”
杨氏给她打着扇子驱赶蚊虫,笑呵呵的问道。
“还和以前一样,给我说了些外面的风土人情,说自己看到了很多,也悟到了很多,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云南府,等会我就往云南府写封回信,只是归期未定,希望他们年前能回到冀州,五福去入伍了,大暑若是再不能回来,今年这个年我怕是也过不踏实。”
越说姜榆的情绪越是低落,其他三个孩子都安好,就五福这个不省心的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也不给家里写封信,真是让人干着急。
看她拿着信发呆,杨氏和樊妈妈对视一眼,知道她这是又想三少爷了。
“王妃您也别太担心,算着时间三少爷应是刚到登州没多久,军营里写信寄信那也是有固定时间的,您再等等吗,过几日或许就有三少爷的消息了。”
“我才不担心呢,这混小子爱折腾我且让他折腾,我在这里担心他,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我这个娘,在军营里逍遥快活呢。”
两人都知道她这是又在说气话呢,明明心里惦记的跟什么似的,非要嘴硬不肯说出来。
登州。
五福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浑身上下就只有动一下眼珠子不疼,直到暮山给他喂了口水,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只稍微动弹这么一下,四经八脉的痛意便齐齐的涌了上来,疼的他咬紧了牙关,怕一张口就会痛呼出声。
“三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