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刚才被那仨死士的气质给震住了,我没想到太夫人会给我送来死士。”
燕忱也坐在了罗汉床上的另一侧,拿过她受伤的胳膊,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道,“朝廷虽然不允许,可也没有办法杜绝,京中有不少人家的后宅主母都养着死士呢,太夫人既然给了你,你愿意放到明面上或者是继续让他们隐在暗处都依你,我想给你商量的是府医的事,你觉得林氏如何?”
三日后,贺天宇的媳妇林氏带着她的丫头小桃搬来了王府。
跟她深谈了后才知她的闺名叫茯苓。
自此以后姜榆就过上了养胎的生活。
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有时候她都还以自己变成猪了。
她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翻译从番子那里弄来的一大箱子书籍。
其实书籍里面知识含量高的并不多,她与其说是翻译,倒不如说是把后世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含蓄的记录下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依然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王府里的花花草草也都枯死了大半,王府当然不会缺了用水,是姜榆让停了浇灌的,外面的人都要渴死了,这些花草哪还有这么重要,要人伺候着每日早晚各浇一次。
这不,刚停了四五日,就枯萎了大半,整个王府看上去了萧条不少。
不但停止了浇水,她还让云管事把前后院的灯笼撤了大半,戌时三刻后下人住的院子里更是不允许掌灯。
实在是这天干物燥的,容易着火,若是一个不察真的走水可就麻烦大了。
前几日她就听到了外出采买的管事说起城中有几户人家走水,幸好发现的及时,又没有风,才没造成重大的损失。
她不但给王府下达了命令,还给大年他们写了信,让家里也注意些。
虽然不能出去,可是外面的消息还是不定时的会有人给她禀报的。
她知道外面的情况一定比下人给她汇报的还要恶劣,心中不忍。
想做些事情来缓解一下,顺便也能为孩子多积累些福报。
但又担心皇上会猜忌镇北王府在笼络民心,居心不良。
便亲自写了封认罪的奏折,让人先一步给送回了京城。
紧接着就筹备召开一个小型的拍卖会。
当然了,召开拍卖会的事没有通知远在军营里的燕忱。
云管家匍匐在姜榆脚边,大有您若是要去开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拍卖会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架势。
“云管家,你这是干嘛,我身边有这么多丫鬟婆子陪着,还有林大夫时时在侧,不会出啥意外的。”
“王妃,您就体谅体谅奴才,您现在就是王府的金疙瘩,别说出啥意外了,您就是皱一下眉头王爷回来都饶不了我,这样,您说的那个拍卖会,奴才给您操持,您可万万不能出院子啊......”
杨氏无比的同情云管事。
也帮忙劝道,“王妃,您是王妃,有了您的名号这拍卖会就能进行的很顺利,您还是安生在院子里养胎吧。”
“是啊王妃,您现在是双身子,且还没坐稳胎,有些事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吧!”
得,这院门她是迈不出去了。
她还是先去盘一下库房的账册,看看有多少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挑出一些拍卖了,然后用拍卖得到了银子组织人去下面的郡县,熬些去暑毒的汤药,或者是糙米粥布施。
这样虽然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但总归比不做要强。
她心里也能安心些。
旱灾刚开始的时候倒是有做生意的大善人、官眷都有布施,可这旱灾是在当地,看着家里日渐下降的水井,谁也不可能一直从头布施到最后。
所以现在都是自扫门前雪,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完了。
拍卖赏赐之物是要被问罪的,但姜榆有办法堵住皇上和御史的嘴。
她把皇家赏赐之物拍卖了,去布施的时候就让人宣扬皇恩浩荡,布施下去的一碗药,一口粥,就等用于御赐之物。
谁不跪地道一声,“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州府内收到镇北王府请帖的世家、官员之家眷无不错愕。
之前大家可都铆足了劲要跟姜榆打好关系。
可拜贴递进去就没了消息,到现在愣是没听说哪家的夫人见到了镇北王王妃。
谁让燕忱一直都是一副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跟盘踞在燕州好几代的世家都不热络,更何况是那些来此上任的官员。
收到镇北王府请帖的女眷们,都摩拳擦掌地准备去姜榆身边好好表现,希望姜榆能吹吹枕边风,给自己家的孩子或者是丈夫谋得一个更好的前程。
若是姜榆知道她们的想法,一定会说:吹不吹耳边风我不敢保证,不过你们这群肥羊我是一定要宰的,等着吧,刀都给你们磨好了!
.....
燕州府东城的一个布庄内,一名少妇模样的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看铺子里并没有生意,便收敛了唇角的浅笑,冷冷的问道,“我哥呢?”
“大小姐,公子在后面等您多时了,您快过去吧。”
那少妇扫了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