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在长条椅子上坐着的时候除了手腕有些疼,别的也没感觉出来哪里不舒服。
谁知刚站起来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黑,腿脚也软绵的厉害,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倒去。
她心说:完了,真让佩兰个乌鸦嘴给说着了,她真中暑了!
佩兰和樊妈妈距离姜榆很近,在她倒下的前一刻出手扶住了她。
隔着一张桌子的女大夫也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给这位夫人上的药粉有什么不好呢!
其实姜榆也只是一瞬间的胸闷,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等身子靠在杨氏的怀里有了着落,人也清醒了几分。。
“王妃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您稍等片刻,护卫应该把马车重新套好了,咱这就回王府。”
“您是镇北王王妃!”
还没等姜榆答应,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
“对,这就是镇北王王妃,你刚才给我家王妃上的什么药,她好好的人怎么会晕倒。”杨氏斥责!
“这跟她没关系,是我自己眼前一黑才倒下的,应该是中了暑气。”姜榆由樊妈妈扶着,重新坐到了凳子上摆手道。
“民妇贺林氏,见过王妃,王妃金安。”
“小桃,快倒杯凉茶来!”
“王妃,我的夫君是贺天宇,早就听他念叨过王妃,今日终于得见了!您坐好我再给您个请脉。”
姜榆听她说自己是贺林氏还发懵呢,心说她也不认识这人啊!
最后听到她是贺老六的新婚妻子才恍然。
“你是贺天宇的师妹,你跟天宇不是也成亲没多久吗?怎就开起药铺了?”
看着姜榆跟女大夫聊了起来,杨氏佩服,她家主子在哪里都能遇到熟人。
“这药铺是我师叔的,我从及笄就在这里帮忙,师兄他平时都在军营,很少回来,这几日药铺忙不过来我索性也就搬到药铺来了,前几日就听说您和王爷一块回来了,想找时间去拜会呢,只是我师叔不在这药铺离不得人!”
说着话林大夫已经伸出三指,落到了姜榆那个没有受伤的手腕上了。
姜榆这才细细的打量这位林大夫,大概十八九岁的模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楚楚动人,眉如柳叶,眼眸清澈,高挺的鼻梁略显倔强,除了皮肤被晒的黑了些,其它的根本就挑不出半点不足。
妥妥的大美人啊!
心里嘀咕,这贺老六老牛吃嫩草,真是艳福不浅。
只是这林大夫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凝重了?
樊妈妈显然也发现了,“林大夫,怎么样?王妃没事吧?是中暑了吗?”
林大夫没有说话,又凝神诊了好一会。
姜榆心里直突突,她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姜榆觉得过了好久,才等来了林大夫开口。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您遇喜了!”
“遇.....遇喜了!”姜榆重复着这三个字。
她理解的是——
“林大夫你的意思是说我怀孕了?”
“从脉象上看,已经快两个月了。”
姜榆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
杨氏和樊妈妈也激动不已。
樊妈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杨氏则一下子就拽下腰上的荷包,塞给了刚把凉茶端上来的小丫头,“你们药铺有功,这银子赏你了!”
姜榆无语,她怀孩子跟这小丫头有什么关系,原身的小日子是不太准的,她穿来后吃的好,穿的暖,还抓过补药,去年刚调规律了。
这次小日子来的迟她也没在意,以为是天气热自己贪凉贪多了才会推迟的,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军帐内燕忱正在看舆图。
甲一突然现身,“王爷,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王妃有喜了。”
甲一的神色依然平静,可从他禀报的声线上还是能听出跟以往有所不同。
燕忱愣住......
甲一又报了一遍,“王爷,王妃有喜了,是贺统领的娘子诊断出来的,应当不会有错,您要不要.....”
“来人呢——备马.....”
等燕忱赶到王府见到姜榆时,已经是诊断出她有孕的第二日了。
这一路燕忱都在想,怎么会怀孕呢,贺老六那斯不是说阿榆身子受损,很难有孕的吗?
看来阿榆说的没错,贺老六着实不靠谱.....
自从回了王府后,姜榆就被杨氏和樊妈妈拘在了榻上。
差点连大小便都让她在床上解决了,弄的她哭笑不得,她只是怀孕了,又不是瘫痪!
燕忱赶到王府后看到的就是脸色并不怎么好的姜榆,正倚靠在大迎枕上看一本游记。
“阿榆——”
看燕忱的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姜榆蹙眉,“你知道了,不是说不让府里的人给你传消息吗?”
“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敢瞒我,是甲四给我传的消息,阿榆你怎么会怀孕了呢?”
“啪嗒——”姜榆手里的书扔过去,“你是不是傻,你说我怎么怀孕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六和刘院正都说你子嗣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