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我宗寥到底跟你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想方设法来残害我。”宗寥走近,猛一把捧起了南宫述的脸,盯住他眼瞳。
“呜,你做什么?”王爷嘤哼,说话很是吃力。
娇嫩的脸被大力挤压,粉红色漂亮的薄唇不可控地嘟起,雪白的脸上的肉拥在一块儿了。
“看着我的眼睛。”宗寥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宗寥眉尾扬起,眉头蹙连在一起,是真的生气了。
偏是这样怒气冲天的模样,在南宫述看也恼不起来。
因为他看见的不是世子横眉竖目的样子,他看见的是她微红的眼角,哭红了的鼻子,撅翘的朱唇,还有鬓角揉得毛毛糙糙的碎发……
整一个受尽委屈还不服输的倔强小野兽。
“你不要这样看我。”南宫述承接不住宗寥狭长斜挑的眼睛里反射回来的光。
她那双眼睛似乎有某种神秘力量,多看一眼,他就会深陷进去,产生不洁想法。
这件事真就无解了吗?他怎么可以想,宗家小儿既是小辈,又是男子。
他不能。
南宫述奋力还是想别开目光,无力反抗的他却是教宗寥紧紧掌住脑袋,像野狗逮住的猎物,纹丝不得动。
他想闭上眼睛,随即换来宗寥一句“你敢躲我就扒光你”!
无奈他只能心怦怦乱跳接受宗寥锐利的凝视。
很奇怪,宗寥与南宫述对视良久,全然没有从他眼睛或者面容里捕捉到任何有关两人产生冲突的信息。
宗寥神经团成乱麻,想起刚才已经看过他那么久了,要有什么早发现了。
“我们以前打过架吗?”宗寥问。
“没有。”
“那可有吵过架?”
“也没有。”
“我们以前熟吗?”
“不熟。”
“那你为什么想打死我?”
“因为,因为你……亲……了我。”
“你不打开我棺材盖我上哪儿亲你去!”对于当日为何要执意揭开宗寥棺材盖的事,南宫述选择沉默。
宗寥眼下没有细思其中因由的闲心,手攥成拳,她真想捶死他。
四目相对,被压制在下的人面色微红,不时眨动的桃花眼里清泉汪汪,平静无绪。
清波湖眸对面却不同,那双原本带着妩媚韵味的柳叶眼睁得鼓圆,火盆似的,熊熊火焰似欲迸溅,仿佛下一刻就能将目中一切毁灭。
凝噎许久,宗寥抹了一把眼睛,长吁一口气,磨了磨后槽牙,字字用力:
“我亲你?你以为我想亲你呢,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一个初吻白瞎给了你个狂蜂浪蝶,夜夜骄淫的……臭……臭王爷,烂瓜茄!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有理起来了!”
身金体贵二十多年,从来只有奕王辱骂他人的份,当然了,他也从未骂过人。
然而却在今日,他被骂了,还是指着鼻子骂,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还骂得极其难听,极是侮辱!
他可以淡看全国百姓对他的流言蜚语,诨编瞎排,因为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在面前舌枪相向,直言辱骂的他还从未遇到过。
今日这脾气算端不住了。
南宫述脸刷地变黑,举过头捆绑的手臂挣扎了一会,找了个有气势的姿势,愠怒道:
“谁狂蜂浪蝶,夜夜骄淫了?还……烂……什么……你宗寥的初次是初次,本王的初次就不是初次了?还白瞎给我了,本王金尊玉贵,洁身自好,哪像云安世子你花街酒巷,逮住个人就上嘴!还下药!还染一身花疾!”
字字铿锵,句句彻耳。
宗寥在一连串话语里逮住了几个关键词:棺吻那次,竟也是他第一回。古代谁不是小小年纪就精通情事,他还挺能忍!守身到现在,要放普通人家岂不已经是大家指指点点,瞥眼诮看的孤寡了。
断袖王名声在外,怎么可能是第一次……不对,他府上养了无数金丝雀,嘴是第一次,其他的不一定。
宗寥心里嘀嘀咕咕,遐想飞出天外。
等回过神来她又抓起了另一个关键:下药,花疾……上一刻她知道了原主跟这个小皇叔并无过多纠葛,那原主自然就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下药的事情来。
这词听着耳熟,不正是她早前在宫里被人偷袭,强行被抵在树上时为自救瞎编的话!
“你刚刚说什么?花疾?”宗寥欲揪住他领襟质问,目光落处,满眼都是如玉雪白。
南宫述此时以一种他觉得最舒适的姿势侧卧,高举的手臂使着力,将他身上的线条刻画得起伏有致。
颈部青筋凸显,优美的锁骨线沿胸腹肌肉蔓延,像玉物上雕刻出来的河流山峦的纹路,直至汇入下腹遮蔽之处。
赏心悦目之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把玩把玩。
见宗寥视线在身上游走,南宫述怒道:“还看!信不信本王剜出你双眼?”
宗寥假意咳了咳,掩饰自己目不转睛欣赏美物的花痴行为。
只怪自己见识少,没见过世面,一不小心就被美男子的肉身迷惑了。
宗寥弱弱道:“咳咳,都是男人,看看怎么了?你……你有的小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