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面无表情,径直挥剑朝他攻去。
他出招狠辣,攻势迅猛,钟离珏赤手空拳,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而且他又担忧楼非夜的情况,因此被司予一剑刺伤左肩,随即一掌将他打出了房间。
段寒衣听闻动静赶过来时,就听见“砰”的巨响,钟离珏从窗户里摔了出来。
“夜儿……去救他……”段寒衣正要去扶钟离珏,倒在地上的他呛咳出一口血,艰难开口道,“司予来了……”
段寒衣看见司予要走,脚步一转,闪身掠至门口。
袍袖翻飞间,阴寒冰冷的掌风席卷而出,截住欲要离开的司予。
两人刹那间缠斗起来,剑气罡风交织。
“把人放下。”段寒衣语气淡漠地警告道。
“休想。”司予眼神阴狠偏执,剑势愈加疯狂。
段寒衣眸光一冷,双掌齐出,出手不再留情。
浑厚强大的罡风威压笼罩之下,在这盛夏的夜晚里也能感觉到入骨的寒冷。
楼非夜满目焦急,他被封住了穴道,此时不知是应该恨司予疯狂的一意孤行,还是恨自己武功不济冲不开司予点的穴。
威猛的掌力击中司予,他身子晃了一晃,紧抿的嘴角溢出鲜血。
段寒衣另一只手趁势抓向楼非夜,想把他抢过来。
司予撒开剑截住他的手,心法运转,强势吸取段寒衣的内力。
转瞬间,三四成功力便被其吸走,段寒衣惊怒,运掌震开司予。
然而段寒衣修习的武功与旁人不同,性属阴寒,司予本就受伤未愈,此番又连受他两掌,吸取他的内力反而遭到了反噬。
刺骨的寒意侵袭全身,司予须发都结了一层淡淡的寒霜,脸色惨白。
段寒衣唇瓣微抿,忍住胸口的不适,看到他这番模样,眯眼冷笑。
“你自己伤势未愈,还敢来吸走我的内力,简直是自寻死路。”
段寒衣此时大概也猜到他内伤恢复如此之快的原因,他估计是修习了能吸取他人内力的武功,便也可以借此辅助疗伤。
但如果对方的内功比司予深厚,那么极容易遭受反噬。
钟离珏捂着肩上的伤口,脚步踉跄地冲了过来,目光愤恨地盯着他。
“司予,把夜儿放了!”
“呵!”司予靠在门廊旁,冷冷笑了一声。
他脸色苍白发青,冰冷的寒意侵袭下,僵硬的身躯微微颤抖。
“我要是走不了,那他也别想活了。”司予从腰带里抽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抵在楼非夜脖颈,“退开,否则我杀了他!”
“住手!”钟离珏见状大惊,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眼中愤恨又不可置信。
司予笑意冰冷疯狂,哑声说:
“不让我带走他,那我就杀了他,你也别想跟他在一起。”
说话中,他手里的匕首微微用力,割破了楼非夜的皮肤,鲜血涌出。
钟离珏面色苍白,目光惊惧,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脚步沉重地后退了几步,让他离开。
他不敢拿楼非夜的性命来赌。
司予这般疯魔的性子,或许真会做得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睡在前院的小九被外面的响动吵醒,他隐约听见了师父喊司予的声音。
当即一骨碌下床,他刚跑到楼非夜所在的院落门口,就看见司予带着楼非夜翻墙掠走了。
小九又急又惊,顾不上许多,赶忙循着他的身影追了过去。
司予飞身行至大街上,忽听见一声急喊:
“司予哥哥!”
以轻功追赶过来的小九挡在他们二人面前。
他这才看清楚司予脸色苍白,嘴角都是鲜血,下意识道:
“你……你受伤了?”
司予眉眼森冷,目光冷戾:“怎么,你也想阻拦我带走楼非夜?”
小九跟司予相隔了大半年没见过面。
纵然已经知晓了他做的种种事情,小九心中也无比失望愤恨。
可在他的印象里,司予仍旧是那个温柔安静的哥哥。
可现在他面无表情,眼中尽是戾气杀意,陌生得仿佛换了一个人。
小九心里酸涩难受,赌气地瞪着他。
“你想把师弟带去哪里?你害了我师父还不够,还想害师弟吗?他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司予没有心思与他纠缠,想要直接离开,可小九却紧紧挡住他。
“我不能让你把师弟带走,师父会担心的……”
他张口闭口都是师父,击碎了司予残存的理智。
他眼底猝然被疯狂阴郁的恨意取代。
他冷冷地道:“再不让开,我便杀了你!”
话音未落,司予已欺身攻了过去。
小九满脸震惊与无措,连忙出手抵挡。
他武功要比楼非夜高出许多,即便凌清弦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司予虽然受了伤,可攻势迅猛狠厉,只想尽快把小九逼退。
“就算你杀了我,我绝不会让你把师弟带走的!”小九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愤声喊道。
“很好……你们师徒三人可真是感情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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