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温和浅淡的人截然不同。
又不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怎么站在门口?不冷吗?”
祁旻走到了跟前,探手要去牵她。
魏宝珠惶恐地后退,不等说什么,一抬头,男人也跟着进来了,顺手将门掩上了。
不是没有单独相处过。
他们甚至多少个夜里夜夜相对过。
可那时他是主,她是妾,他要求她侍寝,宝珠便是万般不愿也没有办法拒绝。
可如今,她已嫁做人妇,又怎能同其他男子独处一室?
“皇上……”
她慌忙跪下去,以最卑微的姿态提醒他们如今身份的不同:“民妇已婚嫁,夫君待我情真意切,还望皇上体谅,放民妇回家。”
从一开始的妾身。
到后来的臣女。
再到如今的民妇。
她步步后退,步步远离,恨不能将他这人生污点完全抛弃在过往尘埃里。
若不是他,她又怎会身中剧毒,小小年纪便要一次次遭受濒死的窒息感折磨。
可就是这样拿命救回来的人,抄了她魏氏一族的家,甚至险些斩首她的父母哥哥。
祁旻心绪动荡,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他俯下身,双手一捞将她扶起来:“回家不着急,小满睡了一夜,先吃些东西再谈其他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