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和吴大人快马加鞭地赶回京都已经是十日后,两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在临川县只顾着吃喝玩乐了,便将王小虎描述的,自己看到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只说得司徒玄在临川县是天妒人怨,凄惨无比。
三皇子听后心情大好,给两人各赏了一槲珍珠,又拍拍王老虎的肩膀夸赞道:“你这弟弟真不错,找时间让他也来京都。”
王老虎可不想自己弟弟也来趟这浑水,他低眉垂眸,温声道:“臣代弟弟谢过殿下的赞赏,只是弟弟还小,性子又被宠坏了,来京都怕会给殿下惹麻烦。臣觉得不如就让他在临川县多磨练磨练,也好看着司徒县令。”
一听到司徒玄,三皇子瞬间改变了主意:“好,就让他在临川县看着司徒玄,压着司徒玄,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进京。”
被三皇子寄予厚望的王小虎,此时正战战兢兢地看着丁香:“你别用这副表情看着我,怪渗人的……我这次表现还算可以吧?”
丁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收起了脸上笑容:“嗯,你这次表现得不错,所以这个是奖励你的。”
王小虎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一边问道:“这……这是什么?”
丁香把食盒直接塞进了王小虎的手里:“这是我用新鲜桂花研制的薄饼,给你尝尝。”
“哦,好,谢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王小虎提着食盒逃也似的走了,丁香简直哭笑不得:“就这点出息。”
司徒婧回了京都后一直在生病,九公主根本不信,带了太医上门探望。
太医是去过临川县救治疫病的吴太医,他把过脉后,一脸为难地看着九公主,他并不清楚九公主是真的关心司徒婧,还是帮三皇子来看笑话的。
九公主依然是一身粉嫩的装扮,她杏眼一瞪,怒道:“快说,婧姐姐到底是什么病,严不严重?”
吴太医斟酌着道:“司徒姑娘在临川县的时候染过疫病,从脉象来看尚未痊愈。”
“什么!”九公主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不都说临川县的疫病并不严重,婧姐姐怎么还没好?”
司徒婧捂着嘴,低咳了两声,声音十分得虚弱:“许是这次的疫病比较温和,所以反反复复的总是不见好。”
九公主也抬手捂嘴,对着吴太医吩咐道:“你就留在这里替婧姐姐看病,什么时候婧姐姐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宫。”
接着,她又对司徒婧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匆匆离开了。
司徒婧眉眼低垂,心中冷笑一声,她自然是在装病,只是她吃了白绯特意研制的药丸,所以从脉象上看,她是真的病了。
三皇子听后又是一阵大笑:“司徒婧,你真是活该!”
王老虎在一旁笑着附和:“殿下贵为龙子,和殿下作对的,自有老天收拾,殿下根本无需出手,只需耐心等着就好了。”
“有道理,有道理!”
三皇子心情大好,果然没有再故意针对司徒玄和司徒婧,只偶尔想起来时会问上那么几句。
司徒婧这一病就病到了过年,也自然不用进宫参加宫宴了。
这一年的皇宫夜宴尤其热闹,三皇子叶弘远借着临川县的功劳,顺利地登上了太子之位,三皇子妃柳如兰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妃。
太子府一时之间门庭若市,叶弘远每天沉浸在各种道喜声中,早就忘了要去针对司徒玄了。
转眼就到了三月初三,三皇子看着满朝文武都去司徒府道喜,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司徒婧出嫁的日子。
他忍不住轻哼一声:“嫁到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去,有什么好道喜的。”
王老虎永远一副沉稳如山的样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派了礼部尚书亲自主持婚礼,又是司徒大人嫁女,这总归是一件喜事。”
叶弘远本也不是真心喜欢司徒婧,加上最近诸事顺遂,他也就懒得和一个小姑娘计较:“既是喜事,那本宫也去沾沾喜气。”
叶弘远到时,司徒婧正由司徒彦背上花轿。
九公主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弘远:“现在才来,人都已经上花轿了。”
“我又不来抢亲,人到了就是给他们面子了。”
九公主不屑地轻哼:“你这太子当得有什么意思,一个两个的都看不上你。”
九公主的话让叶弘远瞬间就想到了白绯,他不由得眸光微沉,在人群中快速扫了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娇媚可人的姑娘:“那边那个穿紫衣的是谁?”
九公主顺着叶弘远手指的方向看去,瞬间笑弯了眉眼:“那也是司徒府的姑娘,只不过是个庶女。”
叶弘远轻呵一声:“司徒府倒是出美女。”
当天晚上,司徒媚就由一顶小轿抬进了太子府,成了太子良娣。
出了京都,司徒婧的花轿就换成了马车,这是叶南锦的意思,花轿不仅速度慢,而且颠簸,坐马车会更舒服一些,司徒婧也乐得轻松。
顾遥之不舍得司徒婧远嫁,一直送到了离京百里外的昌平县仍不愿意回去。
顾羽晟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你还是先回去吧,再往前送不合适,回头小心爹娘骂你。”
“爹娘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