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焕从茅房出来,回屋后躺下没多久,他的肚子又突然剧烈地翻滚起来。他皱着眉头,心里暗道不好,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地奔向茅房。
解决完后,金不焕满头大汗,虚弱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正当他以为可以安心入睡时,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他无奈地坐起身来,听着那阵阵腹鸣声,他慌忙起身,突然一阵揪心的疼传来,他弯腰紧紧捂着肚子,眉头皱成一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金不焕喃喃自语,一边摸着肚子,一边想着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他回忆了一下晚上吃的年夜饭,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肚子的叫声越来越急促,他再也无法忽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起身,朝茅房走去。
刚走下楼梯,金不焕便遇到了正抱着一盆血衣走来的夏全。他看到夏全端着血衣,关切地问道:“掌柜的,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等会儿我回来帮你包扎。”
“无妨,不小心扎了一下。”夏全打算搪塞过去,突然他又想到赵五娘给他的任务,立即改变了主意,对金不焕说道:“如果不麻烦的话,公子帮我一把,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金不焕强忍着腹痛,笑了笑,说道:“你稍等片刻,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先去趟茅房。”
夏全听后,眉头一皱,赶紧说道:“去吧,我给你找点热水喝喝,暖暖肚子。”
听得几声“咕噜噜”,金不焕又皱紧了眉头,他弯腰强忍着,稍觉得疼痛缓解,便跑开了。金不焕再次走出茅房,听着外面稀稀拉拉的鞭炮声和隐约传来的欢笑声,他不禁感到一丝苦笑。
“真是倒霉,偏偏在这除夕夜闹肚子。”他心中暗暗叹息着,慢悠悠走回了客栈大堂。
“公子,回来了?”夏全见到金不焕走进来,忙和他打招呼。
金不焕一愣,想起来自己说帮夏全包扎一事,三两步走到他身边,问道:“掌柜的,哪里受伤了?”
夏全抬起头,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这胳膊还在渗血,我自己系不住疙瘩,只好麻烦公子帮忙了。”说着,他将还在渗血的右胳膊,伸到金不焕面前。
金不焕看到夏全的右胳膊有鲜血渗出,眉头紧皱起来,不解地问道:“这伤口怎么回事?看着不像是磕碰?你先坐下,我来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夏全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金不焕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和止血药,小心翼翼地卷起衣服,露出伤口,又拿了两盏油灯过去,叹了口气说道:“伤口不算深,好好养着别干活了,不然一直出血的话,就难好了。”
“多谢公子了,公子一片好心,小的无以为报。”夏全听金不焕说话,知道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于是准备套他话。
“你得好好休息,别再乱动了。”金不焕一边仔细清理伤口,一边叮嘱道。“你不肯说,我便不问了。只是我没有医术,如果天亮还流血的话,恐怕就得知卜帮你弄了。”
“几位公子看着都是人中龙凤,又一片好心,佛菩萨定会保佑你们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夏全想了想不知要如何引到正题,于是开始拍马屁。
果然,人都爱听好话,金不焕听到夏全这么说,嘿嘿一笑,说道:“借掌柜的吉言,希望我们真能逢凶化吉。”
“我看公子是有些武功在身的,不知是否方便透露,师承何处啊?”夏全见金不焕有些受用拍马屁,慢慢往自己的目的方向引导。
金不焕自以为,是自己和赵五娘过招一事,引得夏全不开心,摆摆手笑着说道:“我是家里传下来的武功,没有什么名师指点。刚下得罪了令夫人,实在不是本意,言语唐突了,抱歉!”
“我夫人?”夏全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夫人。
“对呀,我第一次去茅房时。”金不焕提醒他。
“哦,你说她呀!”夏全想起赵五娘和金不焕过招一事,继续说:“那不是我夫人,是我们东家。”
“这客栈东家?”金不焕有些奇怪,东家怎么是个女的,而且怎么会有东家打客人?
“是的!这客栈就是她开的,只不过她一个女人不好抛头露面,便委托我帮着打理生意。今晚和公子起了冲突,也不是恶意,公子别往心里去。”夏全笑着说道。
“她说我影响她炼丹......”金不焕仔细回忆着和赵五娘的对话,想起赵五娘说他影响人家炼丹一事。
夏全没想到金不焕记得这么清楚,双眼一转,有些声音虚弱地瞎说道:“公子兴许听岔了,她应该是说影响她练功。我们东家不喜欢见陌生人,她总是半夜练功。”
“原是如此!不过,你们东家的武功真不错。”金不焕想起朝自己飞去的那几片树叶,力量均衡,快如新刀。
“小的不懂这些。”夏全生怕说多露出马脚,便想终结这个话题。他看着金不焕,笑着说道:“公子不像是南方人。”
“北方人,来南方找朋友。”金不焕也不傻,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含糊其辞地说道。
“北方人豪爽,怪不得公子愿意出手帮助夏某。”夏全浅笑一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