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芳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这种景象了。
放眼望去,村庄里的房屋像是被雪雕出来的,屋顶和墙壁上都堆积着厚厚的积雪,有的房子烟囱里冒出了缕缕青烟,为这冰天雪地的世界增添了一些温暖和生气。
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一阵微风吹过,冰挂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乡村的小道也被大雪覆盖,仿佛一条条白色的丝带,延伸到远方。
村民们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脚印,像是在白色的画布上画出的美丽图案。
孩子们在雪地里嬉笑玩耍,打着雪仗,堆着雪人,欢声笑语在空中回荡。
远处的田野一片洁白,是瑞雪兆丰年的景象,大雪覆盖下的乡村,虽然寒冷,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宁静和美丽。
张维芳带着两个孩子在村子中央绕了一圈,路上碰到几个打扫门口的村民,大家有说有笑,期盼着今年的丰收。
1976年,是充满悲伤的一年,三位伟人的离世,惊心动魄的大地震,都给大家带来了无尽的悲痛。
张维芳也只能像大家一样,偷偷地捐赠了一批物资,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这一年,张维仁的工作特别忙碌,他亲自赶往了救灾第一线,也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幕惨剧,回来后,他整个人变得锐利了不少,他的心态也变得更加平和。
9月份的时候,张维仁带着金文来了一趟,金文现在有了三个月身孕,张维仁27岁才有了第一个孩子,他特别开心。
这一年,四人帮倒台,文革基本结束,也让很多下乡青年看到了回城的希望。
对小朋友来说,这一年和平常的日子一样,没什么不同。
虎子升到了初二,他的长相越来越像张维芳,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中等个子,很受女生欢迎。
虎子平时又爱干净,所以看起来白白净净,没有所谓的男子气概。
他的成绩一直都是中等水平,张维芳很发愁他考不上大学。
这天,正好是休息日,虎子带着安安去了他们学校的操场,操场上有两个乒乓球台,其中一个已经站满了人,另一个是空的。
安安看到人家玩乒乓球,他也勾起了兴趣:
“哥,我也要玩。”
虎子双手一摊:
“我没有球拍,也没有乒乓球。”
这时,从旁边球桌上走过来是两个女生,她们正好认识虎子,就叫他一起玩,虎子这人比较独,不爱和女生玩,他马上就拒绝了。
可安安是个人来疯,他看到两个漂亮姐姐,拉着虎子就过去了:
“哥,咱们和姐姐一起玩。”
在安安的痴缠之下,虎子只得妥协,虎子在那教安安玩,两个女同学在旁边看着,场面很热闹。
这时,又走过来几个男生,正好有一个男生和虎子不对付,他是那种长相健壮魁梧的男生,和虎子的“小白脸”形象正好相反。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青春慕艾的年纪,大多数女生都喜欢虎子这种长相精致的男生,所以,虎子基本上是所有男生的公敌。
青春年少,人少轻狂,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对方人多,虎子这边只有一个人,很快,虎子就被他们打倒了。
两个女生吓得大叫:
“你们别打了,快住手。”
这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安安跑到旁边,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就朝着其中一个男生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他拿着砖头不停地砸,直到男生头上冒出了鲜血,其他人都被吓住了,谁都不敢动,安安举着带血的砖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你们再打我哥试试...”
虎子的鼻子也被打出了血,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拉着安安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之前,安安朝他们笑了一下:
“你们等着。”
打完架,兄弟两个没有回家,虎子先去一趟医院包扎了一下,然后让安安回去通知家长。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应该不能善了,为了不被别人讹诈,虎子先一步住进了医院。
安安直接跑着就去了民政局,整个人累得呼哧呼哧直喘:
“妈妈,哥哥被人打了,在医院。”
"什么?!" 张维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手中紧握着的笔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突然间滑落至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转头看向小胡,语不成声:
“请...假,帮我。”
小胡刚才也听到了安安的话,她催着张维芳赶紧去医院。
张维芳没敢骑车,她拉着安安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一进病房,她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虎子。
张维芳的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虎子,你怎么样?”
“妈,我没事,你别哭。”
张维芳上下左右看了半天,确认虎子的伤势不严重,这才询问事情的经过。
安安早就忍不住了,小嘴“叭叭叭”一会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维芳没想到他们一群人打虎子一个人,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至于安安那一板砖,她选择性忘了。
张维芳直接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