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芳做梦也没有料到冯秋霜竟然是这种人,这实在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对冯秋霜的好感度瞬间就降低了不少,甚至就连和冯秋霜关系密切的刘家华,张维芳看着也是横竖不顺眼了起来。
她第一时间就来到隔壁找冯大娘道歉:
“冯大娘,都怪我,我没想到刘家是这种家教。”
冯大娘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
“维芳,不怪你,是秋霜自己的问题,人家刘家华比她有情义,来家里的时候每次都是大包小包,说话也很得体。”
冯大爷抽着烟,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秋霜这孩子人不坏,但是蠢,别人一挑拨,她就觉得我们是故意不让她嫁人,人家刘小子比她精明多了,最后还跟我们道歉呢。”
张维芳早就知道刘家华精明,不管怎么样,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经是无可挽回了。
刘家华的家在城郊的农村,结婚前,他把冯秋霜安排在了他的姑姑家。
两个人结婚的时候,衣服裤子都是借的,家里就给他们准备了一间婚房,一床被褥,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结婚当天,冯秋霜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打扮好自己,然后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着自己的新郎。
婚礼的寒酸,婚房的简陋,别人的嘲笑都不能阻止她奔向她的爱情。
火热的新婚夜过去,第二天早上难以下咽的早饭赤裸裸的打了冯秋霜的脸。
她们黑省,除了玉米面窝头,还会吃白面,大米,红薯,而且也少不了蘑菇木耳松子这些。
第一次吃到僵硬的高粱面窝头,口感不好是其次,更严重的是她吃完后居然会胃疼。
而且,一家十几口人的早饭,除了窝头就是米汤,连咸菜都没有。
饭桌上,她婆婆就给她安排了任务:
“今天你第一天嫁过来,可以不用干活,从明天开始,家里的饭菜由你和你嫂子轮流做。”
冯秋霜一下就傻眼了,她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男人,刘家华不走心地安慰道: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学,我帮你。”
冯秋霜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她已经结婚了,不可能不干活。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鸡鸣狗跳和啼笑皆非中起飞了,刘家华还得上班,留下冯秋霜一个人在家里作天作地,最后又受尽了欺负。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一,张维芳刚收到家里的信,她妹妹张维双前几天生了八斤重的大胖个儿子,一家人都很高兴。
比着虎子的名字,张维双想给儿子取名狗子,但又觉得狗子有点难听,最后选择了狗小。
张维芳不明白她的想法,但还是表示了尊重,她收拾了几块柔软的棉布,还买了两袋奶粉,让陆时帮忙邮寄了回去。
六月伊始,阳光逐渐炽热,张维芳的生活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渐渐升温,变得异常忙碌。
原因无他,小胡即将临盆产子,她需要留在家中全心全意地待产,所以,民政局的工作现在都是张维芳一个人在做。
而在这段时间里,陆时充分发挥自己的人际关系和社交能力,成功地向张维芳推荐了好几位优秀的单身青年。
张维芳的红线事业也随之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她凭借着系统的红线图谱,给所有人都介绍到了合适的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名声逐渐传播开来,不仅附近的人们对她信任有加,就连更远地方的人也听闻了她的美名。
渐渐地,许多邻居纷纷慕名而来,请她帮忙说媒牵线,一时间,张维芳成为了巷子里备受瞩目的人物,声名远扬。
每天都有人前来拜访,希望能借助她的慧眼和口才找到理想的伴侣。
而她也不负众望,凭借着自己的月老系统,成功地促成了一对又一对美满姻缘。
她的名字仿佛成了一种保证,只要经她介绍的亲事,往往都会得到幸福美满的结局。
于是,她在巷子里的地位越发稳固,人们对她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因为陆时帮运输队的不少人都介绍了对象,所以他在运输队的名声也越来越好。
汪队长也对陆时越来越满意,他甚至想把他招进来,只不过陆时的履历实在拿不出手,所以暂时只能让他当个临时工。
当临时工也不错,不用出去跑车,只需要每天帮忙清洗那些大卡车,有时候帮修理师傅递一下工具之类的,虽然工资不高,但是方便照顾家里,陆时很满意。
这天,刚上班,陆时就被汪队长叫了过去:
“小陆啊,你干得很不错,明天我要出趟远门,你的身手好,跟着跑一趟吧!”
陆时有点犹豫,张维芳怀着孕,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但是汪队长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不好直接拒绝。
“汪队,要去多久?我老婆怀孕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汪队长叼着一根烟哈哈大笑:
“你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个妻管严,放心吧,最多出去十天,不耽误事。”
陆时没管他的调笑,还是冷着一张脸:
“我知道了,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