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并未与我们同行啊,军队脚程太慢,她一早就提前回京了,眼下应该都已经到京中了吧。”
“如此,多谢刀将军了。”长好翻身上马,快速往京中方向跑去。
待人走后,刀黎骑着马慢悠悠晃到队伍中间的一名小兵面前“大人,人走了。”
小兵慢悠悠抬起头,那张熟悉的脸正是长好辛苦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的方知有。
“好,麻烦刀将军了。”
方知有一早就料到,以姜月白的性子会在快到京城的路上堵自己,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她脱下软甲,翻身上马,忘忧把搭在马背上的厚披风给她系上,嘴上念叨着“还是小姐料事如神,我看长好脸都冻红了,应该在这等了好久了。”
她手一顿“长好?刚才的来人不是姜月白?”
忘忧点点头“是啊,这路上寒风凛冽的,殿下应该在哪里等着吧,我记得前面有个亭子,那里没什么风。”
“哼,说的好听。”方知有心里升起一丝不满,轻声骂了一句,一夹马肚子就窜了出去,没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樊寻凑上来好奇的问“方大人这是干嘛去了?”
“追人去了吧,人家来的时候她不见,走了又眼巴巴的追,真是···”
话还没说完,人就骑着马回来了,余下的一整天,脸上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忘忧以为二人是谈崩了,小心翼翼地问“小姐,殿下他怎么说啊?”
“哼,殿下?你的殿下压根就没来。”
想到自己巴巴追过去想看一眼,结果跟了半天,就只看到长好一个人的样子,方知有就窝火。
做了这种事情,几封信就把她打发了?连亲自来一趟都不肯?
姜月白,真是好样的!
大军行路速度慢,回到京城,已经是第二天一早。
刚过了城门,玉叶就已经在等着了,身后是自发夹道欢迎他们的百姓,热烈的欢呼声从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进门后就没有停止过。
水一带着斗笠站在客栈二楼,方知有看过去,她轻轻点头,表示事已办妥,随后身影消失不见。
到这里为止,民心,民意这一步,算是稳了。
舆论这东西,从古至今威力都很强,要不怎么能有所谓的君权神授呢,不也是在变相的操控舆论吗?
玉叶带着笑上前打趣“三位如今也算是京中的红人了,老奴站在你们身边都沾了光。陛下在宫中设了宴欢迎三位大人,快请。”
玉叶走在前面,身后三人对视一眼,宴无好宴,这刚回京就要上演大戏了吗?
方知有倒是不怕,从她让水一开始搅动舆论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她现在的状态不仅仅是功高震主,还有根本不受帝王控制这一条死罪。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必因为他人的想法犹豫,人活在世,终究还是要找到让自己舒服的生活方式。
回宫沿途的长街上,茶楼的位置几乎都被占满,香囊荷包不要钱一样往下洒。
刀黎还好些,她儿子都快跟方知有一样大了,对她感兴趣的男儿郎几乎没有。
方知有和樊寻就成了投掷的重灾区,二人年少有为,又长相不俗,还都未娶亲,城内所有前来的男儿几乎都是奔她俩去的。
二人被砸的睁不开眼,樊寻从边关带回来的男子玄安受不了了,他驾马快跑几步,挡在樊寻跟前,但凡是想往她身上投香囊的,都少不了挨上他几个白眼和警告的一瞥。
名花有主,这是来宣誓主权了。落在樊寻身上的香囊渐渐少了,压力全部给方知有这边。
轻巧的香囊和少见的鲜花她倒是不介意,问题是有些男子掷荷包怎么不知道把里面的银子也拿出来呢?
个个砸过来掷地有声的,单凭份量都能感觉到里面有不少银钱。方知有躲的狼狈,依然让几个沉甸甸的荷包砸中额头,红了一片。
悦来楼二楼,天字包房的窗户被打开了小小一道缝,正对着轻揉额角的方知有。
她瘦了好多,整个人被战场上凌冽的杀意磨炼出了许多英气,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即使被砸到,也没有露出怒容,而是把荷包丢回给了那几名男子。
她这样好,京中的男子没有哪个能抗拒的了她吧。若是方娘喜欢上别人,像以前对自己一样对待别的男子温柔小意,倍加呵护,就算是九天上的神仙,恐怕也会为她动容。
以前她的温柔都属于他,可惜现在,留给他的只有冰冷和绝情。
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怀着孩子,从被禁足那一刻起,他就可以远赴边关,陪在她左右,也不至于让人钻了空子取出情蛊。
都是他没有守好方娘,才导致的这一切。
她的身影很快远去,姜月白觉得自己还没有看够,他打开窗户,想探出头看一看她的背影。
长好手疾眼快拦住他“殿下,花戎说了,现在不能受风,不能受惊。今日出来这一趟,回去还不知要养多久,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快回去吧。”
姜月白失落的点点头,也知道现在不能任性。他不能只看眼前,若是伤了身子,日后子嗣艰难。就算方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