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熟练地给鱼刮鳞,然后破膛开肚,把肚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一条条处理好后,他均匀地抹上盐巴,还不忘给大黄留两条没抹的。
烤之前他问虞星跃:“你要吃吗?”
虞星跃在床上躺着拒绝了:“我不要。”
王大牛也不强求,抹了酱就烧起柴火来烤上了。
虞星跃躺在床上,本来想着睡一觉的,结果王大牛烤鱼的香味总是时不时从厨房里飘过来,不住地勾引他,让他馋得不行了。
他的馋虫被勾起来,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冲进厨房就对王大牛说:“我要吃。”
王大牛手腕翻转着,边掌握着火候边说:“别急,还没熟。”
一人一狗在旁边眼巴巴蹲着,皆是如出一辙的垂涎欲滴。
大黄更甚,伸出的舌头上凝结出了一大滴口水就快要落下,可谓是馋的具象化。
王大牛丝毫不受影响,旁若无人地烤着,时不时翻转一下,使其受热均匀。
就要出锅时,虞星跃已经迫不及待了,视线牢牢粘在鱼上,头一次觉得鱼对他有如此大的诱惑力,也猴急地非常想吃。
王大牛递给他,让他先别急着吃,太烫了,转头拿出来了那把蒲扇替他扇扇风降温。
虞星跃看着手里的简直望眼欲穿,不停地问他:“好了没,什么时候可以吃?”
大黄也哈哈着大喘气,不亚于一场交响乐。
终于凉到差不多了,虞星跃探出舌尖感受了一下,觉得确实不烫了才放心大胆地撕咬下来。
大黄在一旁急得嗷嗷直叫。
虞星跃自己先吃到了以后,才舍得从没放盐巴的鱼上撕给大黄吃。
可能是在这里太久没吃到什么像样的肉了,偶尔吃一次这烤的小鱼简直是人间美味。
虞星跃吃得津津有味,三两口就吃完了,仍然有些意犹未尽。
王大牛看这鱼挺合他胃口的,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又递给他几根让他慢慢吃。
他正要自己也开始吃时,虞星跃突然神情痛苦,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手上的鱼都要拿不稳了。
王大牛顿时也没那个吃的心情了,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前去查看虞星跃的情况,边问他怎么了,边接过他手里的鱼妥善放好
虞星跃泪流满面地张大嘴,不敢合上,指着自己的喉咙发出破碎的回答:“鱼刺,卡着了——”
他果然还是最讨厌吃鱼了,之前吃鱼的时候就老是被卡住,这次是实在被勾引到想吃了,心想着小心点应该就不成问题,没想到还是栽了。
连刚吃的鱼都觉得不再美味了起来。
真是饿了,都怪这一时贪嘴。
虞星跃含着泪十分后悔地想。
王大牛在一边急得不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竟然想伸手进去抠。
虞星跃看着他伸手来哪怕惶恐万分,张着嘴也不敢轻易合上。
他只得两手并用,两只手齐用力绞住王大牛的大手不让他前进分毫,牢牢扒拉在他手上,嘴里“唔唔”的说不出话来,眼角流下一滴悲伤的眼泪。
“让我看看,不看看怎么能行。”王大牛心急如焚,即使被拦住了也只是以为虞星跃害怕不让他看,这时伸出另一只手拨开他的嘴巴。
虞星跃:失策了,忘了他还有一只手。
他腾出一只手来,但是单手的力量太微弱,根本阻止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大牛的手伸来,在眼前不断放大,直至触碰到他的软舌。
啊啊还有鱼腥味——呕。
虞星跃再也忍不住了,条件反射干呕出声。
王大牛在碰到口腔时也浑身一震,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的触感。
软软的滑滑的,还有些湿热。
他头皮发麻地僵住了,手也僵硬地停住了,给了虞星跃喘息的机会。
他逃脱王大牛的控制,弯着腰干呕了好几声,然后感受了一下,发现居然——
什么时候鱼刺没了?
“嗯?”虞星跃又吞咽了好几下,伸出手自己又不敢相信地摸来摸去,发现还真是确实没了,居然刚刚那样阴差阳错地还把鱼刺弄出来了。
这都能行?
王大牛又做错事般凑上来体贴他:“怎么了?鱼刺还在吗?现在还好吗?”
“咳咳,出来了。”虞星跃清了清嗓子,还有些劫后余生的喜悦。
虽然确实是因为王大牛弄出来的,但是他才不会感谢王大牛,王大牛真应该骂。
看这王大牛做的好事,要不是刚刚运气好竟然正好直接出来了,被他那样一搞,自己岂不是得直接去见太奶了?
因此他又语气一转,没好气地骂他:“这可不是你的功劳,要不是我命大都已经被你害死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对,你打我吧。”王大牛自知确实做的有失分寸了,低头认错,当时实在是慌张地自乱阵脚,确实不该强行上手的,差点就酿成大错了。
王大牛不敢想象那后果,要是他把虞星跃害惨了该怎么办,一阵后怕地说:“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以后我再也再也不敢了。”
吸取这次的经验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