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站定在他跟前,问他有没有晒够,还冷不冷。
得到虞星跃不冷的回复后,王大牛也不见外地就再把他整个从躺椅上抱起来,再走向室内。
虞星跃自然是乐见其成,适应良好地接受他的代劳。
但唯一有些尴尬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冲击力太大,王大牛不穿衣服的样子总是浮现在他脑海里,印象深刻,挥之不去。
明明他现在衣冠整齐,虞星跃却仿佛自带透视眼似的,越想越觉得耳热,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王大牛心里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他只顾一个劲的搂紧他往前走,时候不早了,就把他放在他自个睡觉的床上。
看到这样的情形,虞星跃这回什么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都烟消云散了,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抗拒。
他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拉着王大牛,整个人悬空着,不肯挨到床面:“我不要躺在你睡过的床上。”
直接一个明晃晃的嫌弃。
王大牛一开始怎么也放他不下去,正百思不得其解中,就听得他这一番话恍然大悟 ,也确实觉得有些不妥了:“但是我只有这一张床,没地儿睡了。”
那该不会要和王大牛一起睡在一张床上吧?他不要啊。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虞星跃就浑身不适,他抗议道:“你别的房间没有吗?”
王大牛自然对自家的布局门儿清,了如指掌,不假思索就堵住了他的幻想:“没有别的房间了。”
就只有一两个搭起来放杂物农具的棚子。
有句话说的好,就叫一个如果先说要把屋顶掀开,那屋子里的人都要抗议不情愿;如果这时候再退一步说要开个天窗,那么显然,人群的接受度要好得多。
适用于他们这里,也是一样的情况,虞星跃心里思量权衡之下,即使有百般不愿,还是只能妥协地接受了,但是坚守底线,对他提出了条件:
“那只能我睡床,你自己打地铺吧。”
和他睡一张床想都别想。
至于王大牛怎么想,过的啥样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只要自己过的好,五大三粗的谁管他,活该受欺负。
王大牛见他终于同意睡床,才放下心来,其实他原本就打算打地铺的,很有自知之明。
心里想着手上也轻轻把他放下,现在今时不同往日,经过几次相处,他已经能熟练力道,把他当成娇贵脆弱的瓷器一样爱护,不会像刚开始那样没个轻重,让他直喊疼。
但他还是预估错了,虞星跃背部一接触硬邦邦的床板子便仿佛被烫到般,又一跃而起,不肯下去了。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硬,你这床是石头吗?”
王大牛已经睡习惯了硬板床,啥都没铺,他不说压根意识不到,闻言又去翻箱倒柜,直翻出好几床毯子给他垫在身下。
虞星跃滚了几圈,还是不够软,但是总算比之前好多了,可能已经是木板床的极限了。
王大牛又嘘寒问暖地问他:“热不热?”
虞星跃不觉得,反而还挺凉快的,他把多出来的一张小毯子卷起来抱着,有些想念之前的鱼条了,以前都是抱着睡觉的。
王大牛看在眼里,又暗自给自己的日程添了一项给他买娃娃。
他拿了条毛巾来给虞星跃擦头,已经不滴水了,但还是有些湿漉漉的。
虞星跃接过来自己擦了,让王大牛走远点别在自己眼前晃,看着心烦。
王大牛闲不下来,又去把他俩的衣服洗了。
虞星跃擦着擦着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这来回的动作增大了衣服的摩擦力,让他原本就觉得难受的某处磨得更加痛了。
王大牛这边正用劲搓着虞星跃的衣服,之前都没洗过这式样的,还当它是干完活一天的衣服,要好好搓洗,却不想虞星跃根本没穿出去干活,哪里会有什么脏污。
上好的高档面料哪里经得起这样大力揉搓,他手劲大,只听得“撕拉”一声撕裂音,他意识到不对拿起展开来时,已经是被他撕破了一个大洞了。
他大脑好像受了一记重锤,嗡的一声白茫茫一片。
这下完了,闯祸了,这衣服也不知道赔不赔得起。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向虞星跃请罪。
“虞星跃,对不起,把你衣服洗破了……”等他提着罪证走到内屋去,还没说完,看到虞星跃的动作瞬间就说不出话了。
虞星跃被粗糙的料子磨得疼痛难忍,实在是受不了了,掀起衣服低头看前胸,果然不出他所料,因为一直受到粗布衣服的摩擦俨然已经破皮了,瑟缩着好不可怜。
虞星跃伤心地轻抚,根本顾不上听王大牛说了什么。
结果王大牛的声音像惊雷一般在他耳畔响起:“你这是在干什么?”
王大牛看着眼前的景象再次受到了冲击,看得一清二楚,尽收眼底,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的那里会长成那样……
跟自己的完全不一样。
王大牛控制不住地直勾勾盯着,挪不动目光,也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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