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一阵后,力气不支,被张鸣曦逮住,又亲又咬,在一边脸上吸出一块嫣红来,满意了才罢休。
闹了一阵,白竹听见外面白露说话的声音,忙推张鸣曦道:“快起来,白露起来了,你不是要找他问话吗?”
张鸣曦这才坐起来,整理着衣服笑道:“快起来,我要喊白露进来了。”
知道他在逗自己,白竹毫不吝啬地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忙穿好衣服起来,走到门口招手喊白露进来。
白竹叠好被子,拉着白露在床边坐了下来。
家里人多,等一下都起床了,白竹身边就总是有人,不好说话了。
张鸣曦决定快刀斩乱麻,靠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开门见山地道:“小露,我跟你哥商量过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们过,我们负责把你养大成人。不过,你想做什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白露大眼睛一睁,愣愣地望着张鸣曦。
张鸣曦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笑着解释道:“是我没说清楚。现在有三条路,你自己选。第一,跟着我们去镇上,饭馆需要人手,你可以从跑堂做起,以后跟着你哥学炒菜也行。只是,饭馆房子小,没有地方睡,你可能得先睡一段时间的板凳。”
“第二,在家跟立维学打猎。学会了也是一门手艺,养活自己不是问题。
不过前几天立维跟我说,他不想在家呆,也想去镇上开铺子,具体做什么生意还没想好。
姨父年纪大了,以后不可能经常上山了,所以如果你想学打猎,得趁早。”
“第三,跟着姨父在家种地。家里有十来亩田地,姨父管着,又请了一个长工,农忙时还要请短工,你跟着帮帮忙,应该不会很累。”
张鸣曦望了一眼白露,笑道:“三个活计,种田最轻松,但也没什么前途,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想选哪一个。”
白露之前听白竹说让他跟着去饭馆帮忙,已经做好了去镇上的准备,这时听了这三个选择,迅速算了一笔账:后面两个条件一点都不好,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天天见到扬扬!
可是,既然做了选择,他要开始干活,不可能像这几天一样,天天领着扬扬玩吧?
但去了镇上,更没机会见吧?
白竹见他半天不说话,皱眉推了他一下,着急地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莫非你想在家种地?”
白露摇头道:“不,我跟着你们去镇上。只是,扬扬见不着我,只怕又要哭!”
张鸣曦不以为意地笑道:“你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扬扬小,哭一会儿就好了。”
白露一想到扬扬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眼泪汪汪的样子,就心里发闷,抿着唇不做声。
白竹心里一松,笑道:“你和扬扬倒是投缘,一共也没见过见次面,扬扬竟然这么喜欢你,这么黏着你,你舍不得他也正常。不过就算你去了镇上,想见面也容易。三婶经常要送咸菜去福来酒楼,让她带着扬扬来我们饭馆吃饭,你们就能见面了。”
白露闻言大喜,扬眉笑道:“我去饭馆帮忙!”
张鸣曦点头道:“好,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过完年就跟我们一起走。还有一件事……”
张鸣曦望白竹一眼,转头盯着白露,仔细地问了白松要卖他的事。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很是替白松害羞:连自己的亲弟弟都想卖,还能叫个人吗?
张鸣曦见白露说话吞吞吐吐,含糊其辞,直接问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问你,他有没有打你?”
白露一听,后背立马就疼起来了,心一酸,眼眶都红了,却缓缓摇头。
白竹大吃一惊,拉着他的手道:“白松打你了?傻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露哽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没,没打!”
白竹压根不信,沉下脸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隐瞒?我看看,打到哪里了?”
白露转过身,塌下腰,把棉袄往上一掀,带着鼻音道:“我来的那天,他用棍子打的!”
三天了,原来的高痕差不多消了,只留下一条青紫的印子。
白竹摸着那条青紫,心疼不已,悔恨地流泪道:“小露,是我的错。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一家人,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打你。没想到,你遭了这么多罪。”
张鸣曦探身一看,见那条青紫像蛇一样趴在他后背上,大怒道:“白松这个畜生,真下得了手!我原本只想让小露和他一刀两断就算了,他竟然敢打人,我饶不了他!”
白露忙放下棉袄,遮住后背,吸了吸鼻子,咽下眼泪,勉强笑道:“哥,哥夫,我不疼,你们别生气。”
白竹抹了一把眼泪,道:“你不要管,你哥夫会给你做主。你今天跟着你哥夫回去一趟,具体怎么办,听你哥夫的。”
白露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张鸣曦想要干什么。不过张鸣曦人高马大,料想跟着他不会吃亏,白松绝对不敢动手打人的,当下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大家都陆续起床,燕子起来就来找白竹,白露和张鸣曦趁机出去了。
白竹给燕子量了尺寸,把她的新衣服裁了,让她自己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