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白竹天天在饭馆里炒菜,一天地都没下过,一天太阳都没晒过,还经常用酸果片泡水洗脸。
一到冬天张鸣曦熟门熟路地买好擦脸膏,白竹早晚用着,脸上的皮肤养得又白又嫩,光滑得像剥壳的鸡蛋似的。
新被子暖和,加上白竹心情太好,白皙的脸蛋上沁出嫩红,额头的孕痣本是淡红的,这时颜色加深,鲜红昳丽,明艳不可方物。
张鸣曦喉咙发紧,身子发热,心痒痒的,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忍不住凑上去含着那张粉泱泱的小嘴亲吻。
白竹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吸得彻底醒了,浑身软绵绵的,闭着眼睛随他吸吮。
张鸣曦的鼻息越来越粗,越来越热,舌头使劲往白竹嘴里乱钻,手也开始不老实,伸进被窝里乱摸,白竹忙睁开眼睛,慌得一把推开他,嗔道:“厚脸皮,什么时候起来的?”
张鸣曦嘿嘿一笑,往白竹身上压来,既然担着厚脸皮的名声,肯定要做点厚脸皮的事情啊,否则岂不是名不副实?
白竹慌得往床里躲,伸手扯着他的耳朵往后推,不让他亲,红着脸骂道:“喂不饱的狼!就没个够,一大家子人,你只顾闹,羞不羞?”
张鸣曦被扯得龇牙咧嘴,晃动着头想挣脱他的手,委屈巴巴地道:“你勾引我,还骂我厚脸皮!”
白竹气笑了,骂道:“要不要脸?我怎么勾引你了?”
张鸣曦半个身子压在白竹身上,探出身,伸手拿来小镜子,送到白竹脸前,理直气壮地道:“你看,你自己看!你这个样子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白竹扫了一眼,镜子里一个漂亮的夫郎眉横远山,眼含春水,孕痣嫣红,五官俊美,皮肤又白又嫩,沁出一股嫩红,比画师笔下的美人图还好看。
白竹抿唇一笑,心里高兴,他也奇怪,怎么不知不觉就长得那么好看了?
人还是那个人,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只皮肤白了,嫩了,细腻了,人稍微长胖了一点,怎么整个人变好看了,连精气神都变了呢?
白竹五官本就漂亮,过去皮肤黑,乍一看不是很亮眼,但越看越好看。
现在皮肤白了,配上俊美的五官,一眼就能晃瞎人的眼睛!
白竹眼珠子一转,见张鸣曦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一副讨糖吃的乖巧模样,就想捉弄他。
他抿着嘴巴,强忍笑意,点头道:“睡迷糊了,不怪你!”
张鸣曦嘟嘴道:“你都说了不怪我,那你还骂我!骂错了吧!你说,怎么补偿我?”
白竹忍着笑,认真道:“亲亲你好不好?”
亲亲虽然力度小了些,但张鸣曦知道现在大家都要起床了,不可能要得更多,勉为其难地道:“好吧!不过你要好好的亲,要深吻,不能蜻蜓点水地敷衍我。”
白竹点头道:“好,你闭上眼睛。”
张鸣曦不干,撒娇道:“为什么要闭眼?我不,我要睁着眼睛看你亲我!”
白竹羞得脸通红,威胁道:“你闭不闭眼?不闭我就不亲!”
张鸣曦撒娇坚持:“我要看着你亲!”
白竹不再多说,作势要坐起来穿衣服。
张鸣曦马上投降,一把按住他,不让他动,笑道:“好,我闭眼。但你要主动,要好好的亲,像昨晚一样,我不动你动!”
白竹好想笑,百依百顺地道:“好,闭眼,我要亲了。”
张鸣曦翻身仰面躺着,乖乖地闭着眼睛,嘟着嘴等白竹来亲。
白竹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趁机扫了一眼,看见自己的衣服好好的搭在椅子上,心里有了数。
他憋着笑,低头在张鸣曦嘴上啄了一口,笑道:“可以了吧!”
张鸣曦没有睁眼,皱眉道:“这怎么行?太敷衍了!”
白竹笑嘻嘻地应道:“好吧!这个姿势不太好亲,坐着有点冷,我拉一下被子。”
他借着拉被子,往床边挪动了一下身子,低头就往张鸣曦唇上亲去。
张鸣曦感觉到白竹温热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闭着眼睛,高兴地咧嘴笑,等着白竹像昨晚一样主动来亲。
谁知白竹只低头在他唇上迅速一啄,一把掀开被子,跳起来抓着衣服就跑。
张鸣曦等半天,只等到蜻蜓点水的一啄,感觉到被子掀动的冷风,睁眼一看,白竹光着身子,抱着衣服,一边跑一边笑。
张鸣曦生气,坐起来伸手就去抓他,怒道:“臭狗,居然敢骗我,看我打不打你屁股。”
白竹哈哈笑得直不起腰来,身子一扭,想躲开背后的魔爪。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子。
他以为自己身手矫健,躲避不是问题,却忘了昨晚累了一夜,腰腿酸软,身子根本不听使唤。
这时,腰身一扭,疼得忍不住哎呦了一声,身子往桌边一歪。
张鸣曦大吃一惊,生怕他撞到桌子上,忙跳下来,一把抱住他。
天寒地冻的,只一会儿功夫,白竹身上冷冰冰的,一边笑,一边冻得打哆嗦。
张鸣曦真生气了,抱着白竹一把塞进被窝,拉过被子盖着,自己伏在他身上给他取暖,伸手掐了一下他冻得冷冰冰的脸蛋,骂道:“不要命了?怎么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