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舀了一盆,继续浸泡搓洗着。
一连换了好几盆水,可怜的双手被泡得发白起皱,被干硬地丝瓜瓤子搓出血丝,也没有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
李立维年纪小,在他心里,爱情是美好圣洁的,容不得一点点污秽。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又没有人可以倾诉,在家自怨自艾,痛苦得近乎自虐,可他不知道的是,宴宴内心的痛苦不比他少。
宴宴和白竹在河边见到那刺目的一幕后,宴宴气得差点吐血,一语不发,拉着车就往回跑。
白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让宴宴不要生气,这不是说宴宴喜欢李立维,见他和别人抱在一起生气,这不是白白损坏他的清白名声吗?
可见宴宴怏怏不乐的样子,自己又做不到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白竹紧跟着宴宴,直到看不到河边石桥,才小心翼翼地道:“宴,我来拉车吧,你歇歇。”
宴宴见他说话的语气不似平常,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