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尘道:“说吧,这药效有几天?”
“三天!”尉迟彻脸色一变,迅速回答。
萧音尘双手撑着下巴,“二哥,他名陶成,是我在迟国的朋友,这段时间先跟着你。”
“尉迟彻是生是死,迟国是兴是亡,皆由你掌控。”
“二哥,刀已经送到你手里了,接下来如何,在你一念之间。”
等她扶着肚子出去,萧成睿才一脸落魄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又爱又恨。
“师父……你别不要我。”尉迟彻感觉压力倍增,难以挣脱他的钳制,内心开始慌了。
萧成睿坐在榻上,“呵,现在你才是阶下囚,有何感想?”
膝盖轻挪,尉迟彻双手被反剪身后,用头蹭着萧成睿的小腿,“师父,我从未把你当做阶下囚。”
“……”
“不怕为师窃取你的国家?”
“若能以迟国换得师父怜惜,我心甘情愿。”尉迟彻乖巧地像只小狗狗,跪坐在他脚边。
陶成默默地转过身,表示简直没眼看。瞧着萧家二公子的表现,明明已经动了真心,却不自知。
“老子才不认得你这个昏君!”萧成睿逐渐从被压抑的情绪中走过来,朝陶成的背影招招手,“我揍他一顿,会不会引来暗卫?”
陶成靠着屏风,“二公子放手去做,出事我顶着。”
“棍子给我。”萧成睿伸出右手。
“什么棍子?”
“你手里那个。”
陶成面无表情地把顶头带着倒刺的狼牙槊交给他,径直走出寝殿,并且带上房门。
萧成睿把铁制的狼牙槊在手中掂量一番,并未用槊头打他,铁棍狠狠打在尉迟彻的背后。
他闷哼一声,身体轻颤。
见他咬牙承受,萧成睿的棍子更加狠,几十棍落在他的脊背上,鲜血浸染了龙袍。
尉迟彻始终一声不吭。
“殿外暗卫都安然无恙,只需一声令下,就能冲入殿中,为何不求援。”
“师父罚完……就不要生气了……咳咳……”
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满是牙齿印,尉迟彻把姿态放得很低,娇艳的唇被血染红,后背的疼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
“师父…我是昏君,那师父与我共享这千里江山如何?”
铁棍落在他的翘臀上,打断了尉迟彻的话。
除了第一天把他往死里揍以外,萧成睿并未做其他过分的事,只是要委屈尉迟彻带伤上朝。
重获自由的萧成睿没有急着离开迟国,理由是挺着大肚子的萧音尘不方便远行。
萧成睿端着师父的架子,每天虐着不听话的小徒弟,心情畅快。
尉迟彻被揍后没有丝毫不爽,反而对萧音尘更加殷勤。
四个月后,春暖花开,萧音尘在迟国皇宫中生下第一个孩子,是个胖嘟嘟的女婴。
萧音尘怀孕太过突然,远在边疆的裴如来不及给他取名,只给孩子取了乳名——宁宁。
愿君一生安宁。
尉迟彻通过撒泼打滚,撒娇卖萌成功地软化了萧成睿的心,两人感情逐渐升温。
宁宁满月后,萧音尘孤身北上,回到了沧澜雪宫。
萧成睿则继续留在迟国帝都,有陶成保护,尉迟彻不敢造次,立志做一位千古名君。
仲夏花开,尉迟彻道路坎坷地拿下萧成睿的心。
迟凤两国联姻,为彰显诚意,迟国皇帝尉迟彻亲自带着聘礼来到凤国临安城,求娶萧家二公子萧成睿。
……
五年后,徽山雪融。
她身体后倾靠在马车前,纤纤玉手随意地搭在窗户口,怀里趴着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
“阿娘……怎么还没到啊,宁宁饿了。”
“到了,不着急。”银丝鹤纹天青色长袍把她衬高深莫测,穿过热闹的街市时,买了两份蟹壳黄烧饼。
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抓着外脆内香的烧饼,宁宁眼角微微跳动,“阿娘这个好好吃。”
“徽山的美食确实不错,你多吃点,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了。”
徽山鸣凤台,天空飘起小雨。
萧音尘掀开车帘,把两把剑夹在腋下,“宁宁在这儿等阿娘。”
“嗯嗯,阿娘要小心。”
“好。”她宠溺地笑笑,揉着女孩毛茸茸的头发,“不许乱跑。”
再转身时,五年流逝。
徽山九灯鸣凤台,十三余主再聚首。
“少尊主。”
春雨如绵,公西文戈笑着伸手,八卦盘被他捏得粉碎,“凰已涅盘,我这一关,就当少尊主过了。”
萧音尘轻笑,“你果然看到了,诸位谁先来?”
“我先。”向厌化作一道模糊的黑影朝着她袭来。
锋利的狐爪刀像闪电般划过,赤霄剑反横身后,用剑刃卡住他的刀。
长乐剑柄打在他的肚子上,倒飞数丈,“不是,你?”
萧音尘的体内内力磅礴,竟然不输当年剑仙王问鼎,外加上向厌有心放水,第一招就落败了。
发间插着两根筷子的式微瞥了他一眼,纹龙锏飞速旋转,“你水放得有点多啊?”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