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芙蓉手下顿时都持兵器戒备。
哪料到那尖脸男子出来,先啪啪给了两个守门兵丁两个耳光,然后换上一副和气笑容模样,冲着潘芙蓉拱手道。
“见过大小姐。”
“今日得了消息知道大小姐从黑山县逃出来,本将诸事繁忙,却忘了这茬。”
“这两個守卫有眼不识泰山,真是该死,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宽恕则个。”
他脸上笑得和气,可当说出潘芙蓉是从黑山县逃来的,后面的兵丁立刻起了鄙夷的神色,甚至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个破落户罢了,又和闯大王没什么血缘。”
“啧啧,从黑山县逃出来的,说不定……”
潘芙蓉气得要吐血,对面这将领笑里藏刀,似恭实倨,话里尽是讽刺,而且用心歹毒,还隐隐败坏她女儿家的名声。
甚至那些兵丁的话怕不是这人提前有意安排的。
不然怎么敢如此放肆!
红姐气得拔刀。
路野扭头看向张存义。
“老三!”
张存义瞬间弯弓搭箭。
嗖!
两支箭飞出,将那嚼舌头的二人直接脑袋射穿。
噗通!
尸体倒下,那将领身后兵丁哗然,举起了刀枪。
尖脸将领脸立刻变黑。
“大小姐,本人治军不严,但我的手下,却容不得别人插手。”
“仅仅因为两句闲话便处死他们,这手段也太酷烈了。”
“明日我要到闯大王前面告你手下一状!”
路野越众而出,王虎和张存义跟在他身边。
这种场合,潘芙蓉根本不适合答话下场,她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人找出毛病。
“你一口一个本将,你到底是何人?”路野直接发问。
那将领一愣,脸上涌起怒气。
“本将是闯大王亲命,提管女营统领胡山,你这厮指使人擅射死本将的部下,你该当何……”
路野直接打断他,伸手道。
“腰牌呢?”
胡山一愣,腰牌本来就是他随口找个理由给潘芙蓉下马威的。
闯破天刚占了城池,打了一场烂仗,手下有多少兵将都数不清,绑根红布就算自己人了,哪里有时间梳理后勤,登记造册,制作腰牌?
胡山牙齿咬得咯咯响。
“本将是一营之主,当然不需要什么腰牌……”
路野继续伸手。
“没有腰牌?那闯大王的军令令牌呢?”
胡山大怒。
“本将归附了义军便上场厮杀,哪里有什么军令令牌,你听好了,你刚才杀了我的人……”
路野突然厉喝一声。
“既无腰牌,又无军令,胆敢在我家小姐这真统领面前扮假!”
“好大胆的官兵奸细,动手!”
他呼的拔出腰刀冲上,旁边王虎心意相通持着狼牙棒砸下。
张存义后退一步,弓上面搭了数支箭,弓似满月。
胡山哪里想到路野说翻脸就翻脸,明明他兵力占优,这伙人竟然敢悍然动手!
他嘴中高呼列阵,拔出腰刀前挡,脚下却急退,身上肤如青铜,动作行云流水,竟然也是一名铜皮武夫。
而他身后,有四五名亲兵涌出,就要将他护住。
只是路野冲的更快,一步就跨过半丈,一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
咣当!
二人双刀相交,在黑夜中迸发出耀眼火星。
胡山双手虎口崩裂,腿一酸差点跪下。
不好,这厮真气如此雄浑。
他顾不得脸面,正准备顺势使个懒驴打滚使地躺术躲闪。
不料路野一刀快似一刀,一口气连劈三刀,一刀重似一刀。
而他那些亲兵却被王虎一棒抡走,后面有兵丁上涌,张存义一箭一个,无情收割。
砰砰砰!
胡山接了三刀后,人已经跪在地上。
路野最后一刀雷霆落下,磅礴大力,却将胡山的刀背直接生生砸入他锁骨中。
胡山惊恐求饶。
“慢,我不是奸细!”
刷!
一道寒光闪过,无头尸体喷出一股血泉!
路野抓着胡山头颅,双目雷电般扫视剩下的兵丁。
“还有谁?”
那些兵丁们见自家统领居然就这么丢了脑袋了,先是发呆,然后一声喊,竟然直接在大门口就四处溃逃了。
齐府门下,倒了十几具尸体,血染大地。
那两个守卫跌倒在地,吓得腿软脚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胡山统领这么大的人物说砍就被砍了,他们之前还为难过人家,这还有活路?
路野并不理会二人,他看着前方门户洞开,转身弯腰。
“小姐,小的已经剿杀了官兵奸细。”
“再无人阻门,请您巡视女营。”
潘芙蓉满意点头,昂首跨入,从路野身旁经过,低声道。
“马倌儿,干得好……”
红姐拍拍路野肩膀,急忙跟上。
众人鱼贯而入,只剩下路野在门外,看到刚才引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