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你!三振出局知不知道,再有下次你就停学了!”
“我不会轻易出局!”雨夜屠夫趁G转过身大吼一声,他注意到G防卫时极其注重下腹格挡,猜想那里有伤未愈,于是掀起了半边身体的力量压在腿上斜踢而去。然而G如同背上开了眼,向后一捉,上半身反拧着将他的腿一带,雨夜屠夫居然就被抄着一条腿提了起来。G倒拎着对手转了两圈,任其额头贴着拳台的地面盘旋,然后双手一松。雨夜屠夫就乘着离心力被他甩下了台,从围绳中间的缝隙横飞出去。
G头都没回:“比我上一个对手差远了。”
“我早说了吧!”有观众发出狼一样的怪叫,一边庆祝自己赢到的钱一边对同伴炫耀,“我就赌G有两下子!”
“我早说了吧!”被吵醒的乡村乐队乐手听到愈演愈烈的乐声,还有校园安保试图破门而入的惨叫,抱着被子悲伤地对室友说,“搞摇滚的都是神经病。”
室友听得摇头晃脑:“贝斯真的听不见。”
乡村乐手更悲伤了:“因为这就没贝斯!”
*
腕带乐队疯打疯弹到最后,连萨拉斯都拍门拍累了。他鼓着一双怨气极重的眼睛盯着排练室里的人,三个女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说屏蔽了这些管理人员,就连整个学校的宿舍区都被迫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听她们的live。
“下雪了。”鲁索看到格温的外套还在淌水,才想起来这个古怪的鼓手才泡过一场暴雨。室内的暖气片早就开始工作,而室外的温度在她们忘我演奏时继续转寒,以致于大雨忽然被抹去了生息。一抬头,天上飘起了今冬第一场厚雪。
琼:“你真的打算一直穿着那个?脱了它都比你裹着保暖。”她不仅想劝鼓手去洗个热水澡,还想把她绑进医院看看伤。
格温抓着羽绒外套的下摆,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还有事。”
“有事?”鲁索看了一下手表,“四点钟,这个时候有事,你是吸血鬼急着在天亮之前找活人啃两口吗。”她还以为她们目前最大的事是扰民过后的烂摊子。
“差不多,”格温牙齿打颤着点点头,扔下鼓棒推开窗,“太抱歉了,我会向萨拉斯先生解释的,处分都算我头上。”
“喂!”鲁索追上去,看到眨眼间就跳了窗的鼓手的身影。寒风带雪呼呼地向窗子里灌,而她们的鼓手就裹着那个滑稽且派不上半点用处的湿外套向校园外奔跑,下了雨又开始积雪的路面很滑,她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她沾湿的短发原本帅气地贴在耳后,现在这天气下说不定都冻成冰棍了。
“不用追,拦不住她的,”琼反而并不显得太意外,她把鲁索拉下来,后者半条大腿已经搭到窗框上了,“我们的鼓手一直都很有主见,从不会因为劝阻就停下脚步。”
“她蛮疯的!”鲁索忍不住骂出声,“你就不关心吗?她什么模样你也看到了,她能去干嘛?你能确定她是脑子清楚之下做的决定?”
“我们都陪她干这些了,也不像脑子清楚的模样。”
“这不一样,她会生病吧?damn,她可能会伤口感染……而且别说现在治安如何,光多刮两阵风都足够让她冻死街头了。”
“多信任她一点,”琼的眼睛仿佛有令人镇定的功效,“我看她并没有那么脆弱。”
“退一步说就算不会出事,她什么事那么紧急?”
“谁知道呢,可能又去见义勇为了吧。这纽约,需要拯救的人有点太多了。”
*
G已经挑战完五个对手了。
他的赔率比上场时翻了两番,人却像勉力挺立在拳台中央的一杆芦苇,摇晃、虚弱又迟迟没有倒下。
别的拳手认为那是他濒临极限的状态,跃跃欲试想上场捡漏,甚至成功地送了他几拳狠的,最后却仍然被他挑下了台。人人都觉得他即将崩溃,可他即便被打得连口罩都兜不住吐出来的血也未曾停歇,像极了狼群被屠戮后剩下的最后一只受伤的小狼,看起来毫无威胁,真正靠近又会被他狠狠撕下一块肉。
这也是地下拳场押注的刺激之处——越发沉重的筹码压在赔率持续走高的拳手上,然而拳手也在一场场胜利后筋疲力尽——是看他拼死一搏多赢下一场为自己带来更大收益,还是眼看积攒的赌注在他的失败中转眼清空,这才是看客们真正在玩的游戏。
拳场经理劝G去休息喝个两杯,他置若罔闻:“让下一个对手上。”
“Well,”经理本来正为难,今晚待上场的拳手被G收拾了个遍,他要是再找不到能上台的拳手,拳场要么就得提前歇业,要么就只能把他自己送到拳台上让G揍两下了事了,“刚刚后台登记了个新人拳手,不过她是……”
“She?”
经理点头:“女拳手虽然少,但拳场并没有排斥她们。”
“我没有排斥。让她上。”
经理捏了把汗。他不确定这是否能行,虽然地下拳场对拳手的资质审核很宽松,但这个女孩他们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纯属找不到人上场后恰好主动送上门的白菜。台下看客或许不知,但拳场经理对G曾经的风范印象深刻。即便是强弩之末,他也不会比对手后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