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他是收到了什么风声,还是说,因为别的什么事?”
一个又一个的猜想,在吕芳的脑海中闪过,但却都被他一一否定。
随后,只见吕芳重新折返回来,一脸郑重地出言提醒道:“裕王殿下,陛下的心情不太好,您待会儿可要多加注意啊!”
朱载坖听闻吕芳此话,脸上浮现出感激之色,恭敬应声道:“多谢吕公公提醒!”
在这之后,只见吕芳点了点头,如同先前一样,迈步踏上了乾清宫的阶梯。
乾清宫内,此时的嘉靖,刚在贴身太监的侍奉下穿好袍服,对于吕芳的到来,他早已习以为常。
随后,只见吕芳来到嘉靖的面前,毕恭毕敬道:“陛下!”
嘉靖听闻吕芳此话,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随后,嘉靖见吕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挑了挑眉,出言询问道:“吕芳,伱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朕禀报吗?”
吕芳听闻嘉靖此话,当即神色一凛,沉声道:“启禀陛下,裕王殿下在外等候!”
吕芳的话音刚落,只见嘉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将目光从吕芳的身上收回,出言确认道:“吕芳,你刚才说,裕王在外面等着?”
待嘉靖的话音落下,只见吕芳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是的,陛下,奴婢刚才在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裕王,裕王似乎有事情找您!”
嘉靖闻言,在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嗯,朕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吕芳听闻嘉靖此话,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当即出言应声道:“遵命,陛下!”
在这之后,吕芳未作丝毫犹豫,当即迈步离开了乾清宫。
……
乾清宫外,朱载坖看着眼前壮丽恢弘的乾清宫,脸上满是彷徨不安的神色。
对于接下来与嘉靖的会面,朱载坖心中更是没有多少底气,毕竟,整件事情太过于巧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涉到了皇权,没有任何一个皇帝,能够放任此事不管,哪怕嘉靖是裕王的父亲也一样。
正当朱载坖为此感到忧心忡忡之际,只见吕芳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来到了朱载坖的面前,俯下身体,恭敬道:“裕王殿下,陛下在里面等您,您可以进去了!”
朱载坖闻言,猛地回过神来,向吕芳恭敬道:“劳烦吕公公了!”
吕芳闻言,脸上满是和煦的笑容,向朱载坖还礼:“裕王殿下客气了!”
随后,朱载坖便在吕芳的引领之下,沿着乾清宫的阶梯,拾阶而上。
待进入乾清宫以后,只见吕芳将目光转向此刻,正坐于龙椅之上的嘉靖,毕恭毕敬道:“陛下,裕王殿下到了!”
嘉靖闻言,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随后,吕芳便来到嘉靖的身旁站定,如同一尊雕塑一般。
在这之后,只见朱载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伏于地,沉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嘉靖闻言,在将朱载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嗯,起来吧!”
“多谢父皇!”
待话音落下,朱载坖方才诚惶诚恐地从地上起身。
尽管嘉靖对待他的态度,跟平常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朱载坖的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起了一股暴风雨将至的恐惧感。
因为嘉靖表现得实在是太过于平静了,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说吧,找朕有什么事?”
正当朱载坖思绪翻飞之际,只听嘉靖那古井无波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将他重新拉回到现实。
朱载坖听闻嘉靖此话,猛地抬起头,其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却偶然间瞥到了,侍候在嘉靖身旁的吕芳。
吕芳在觉察到朱载坖的目光以后,便知道,接下来他们父子间的谈话,自己需要避嫌了。
随后,只见吕芳低下头,主动向嘉靖请求道:“陛下,奴婢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奴婢先行告退!”
嘉靖听闻吕芳此话,略微颔首,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转而吩咐道:“嗯,去吧”
吕芳见嘉靖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整个人如蒙大赦,未作丝毫犹豫,当即快步离开了乾清宫。
……
在吕芳离开乾清宫以后,整个乾清宫内,就只剩下了嘉靖以及朱载坖两个人。
父子二人相顾无言,现场的气氛就这样陷入了凝滞之中。
旋即,只见嘉靖将目光从朱载坖的身上收回,挑了挑眉,出言询问道:“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说吧,找朕有什么事?”
朱载坖听闻嘉靖此话,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紧张之色,支支吾吾道:“父……父皇,儿……儿臣过来,便是想要解释昨天发生在正阳门的事情,其……其实,那些言官与儿臣无关,儿臣只是想……”
嘉靖将朱载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出言斥责道:“磕磕绊绊的像什么样子,朕又不会吃了你,把话说清楚!”
朱载坖遭此训斥,当即神色一凛,鼓起勇气,沉声应道:“是、是,父皇!”
随后,朱载坖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向嘉靖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