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后退了几米,仍旧瞪着豆豆眼,凶狠的盯着他们。
到现在,两个人才看清大熊长什么样:小耳金毛,又脏又丑,长度大概一米五,身形瘦长,腰还没李定安的粗。
再目测一下,撑到头两百斤……不,估计也就一百五六。
李定安猛呼一口气:看到小熊那一身黄毛的时候,他着实吓了一跳:黄色的熊,不就是棕熊?
那玩意,成年公熊能长到大半吨,既便是母熊,小的也有六七百斤。
再看这只,顶多一半的一半。
雌性特征还那么明显,绝对是成年母熊……换种说法,这儿只有这母子俩,不会再有第三头。
才一百多斤?
老子也有一百多斤。
就算力气大,你还能大的过阿珍?
不一定就弄不过……
李定安突然就有了信心,也开始脱衣服。但他并没有缠上火把,而是引着后扔到了地上。
“李定安,你做什么?”
“我弄死它……”
如果弄不死呢?
于徽音紧紧的咬住了牙。
熊明明很怕火,但这两头一点跑的意思都没有,还这么瘦,肯定是饿急眼了。
问题是,衣服总有脱完的时候,火不可能一直着下去,到时候怎么办?
迟早都要拼命……
那就一起拼命,大不了一起死!
眼泪“簌簌簌”的往下掉,但她并没有哭出声,而是从李定安的腰里取下了那把斧头。
既便是玉的,好歹有点刃,就算砸碎了,脚下还有砖头……
李定安愣了一下。
平时柔柔弱弱,从来没见她生过气,不高兴的时候也只是抿抿嘴,有时候还有点呆。
从来没想过,危急的时候,她会这么镇定,这么坚强……
熊又往前走了两步,李定安挥了一下火把,但两头熊只是缩了一下脖子,并没有往外退。
这畜生在试探?
时间不多了。
他怅然一叹,看了看于徽音。
火光映射,脸上一片水色,像是洗出来的一样。
“怕不怕?”
可能马上就要死了,怎么可能不怕?
她用力点头:“怕……但我不后悔!”
“为什么?”
“我发过誓:你上山我上山,你跳崖,我也跳崖……”
李定安默无不语。
当时,他以为于徽音说的是气话。
但好像就是从那天开始,她一直在坚定的履行着诺言:无论多么辛苦,无论条件多么差,甘之如饴,义无反顾。
包括现在……
“嗷呜……”
一声嘶吼,把李定安拉回了现实。
这畜生的胆子越来越大,离的越来越近。
于徽音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李定安!”
“嗯?”
“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下辈子还喜欢你!”
“喜欢十辈子都没问题……”他紧紧的握住探钎,“自信点,先把这辈子活完……还七八十年呢……”
稍一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别管我,也别管大熊,看那头小的:这熊玩意估计要啃我的腿……如果扑过来,你照着脑袋砸……”
“好!”
话音刚落,李定安突然就扑了上去。
大熊不闪不避,人立而起,突然抬起一只胸臂,就像人抡圆了胳膊扇耳光,爪子上闪烁着寒芒,铺天盖地的拍了过来。
李定安的动作更快,头一低躲了过去,探针如电,用力猛刺。
“噔……”
糟了,扎骨头上了……
“熬……”
一声咆哮,震耳欲聋。
不知是疼的发疯,还是本性如此,母熊猛的张大嘴,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定安感觉掉进了沤了三十年的旱厕。
刹时,熊嘴像是铡刀,照着脖子就啃,拇指粗的尖牙宛如铁刺。
“你妈……”
猝然一肘,熊嘴只是偏了一下,李定安又奋起一膝。
“嗷呜……”熊终于退了两步。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腿上针扎似的疼。
果然,熊崽子在咬他的腿。
他刚要踢,“咚、咚、咚、咚、咚……”
于徽音咬着牙,手背上青筋暴起,抡着斧头,眨眼间就是十几下。
再是玉的,好歹也是石头,关键是还有刃。
“啊呜……”
熊崽子松开了嘴,跟头绊子的跑到了母熊身边。
再一看……熊玩意头都被砍烂了?
厉害了小于……
刹那,耳中又传来一声咆哮。
这次不再是人立而起,母熊竟然直直的冲了过来。
冲向于徽音……
李定安悚然一惊,一钢钎抽了过去。
“啪……”
“嗷呜……”
抽了个结实,探钎上还有火,甚至燎到了毛,但母熊躲都没躲一下。
完了,看崽子受伤,这畜生彻底疯了……
于徽音脸色煞白,一个激灵,转身就想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