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隐约能看到光。
“哈哈,看吧,我都说了有出口……拐过那个弯,应该就能出去了!”
李定安加快了脚步,于徽音紧紧的牵着他的手,前面也越来越亮。
将将走到拐弯的地方,李定安抽了几下鼻子:“是不是有臭味?”
于徽音闻了闻:“好像是?”
再仔细闻:尿味、屎味、骚味、腥味……
越往前走就越臭,拐过那个弯,恶臭更是扑面而来,完全就是进了动物园的那种感觉。
如果是猞猁窝,得有多少只,才能臭到这个程度?
不对……
猫科动物都比较干净,住是住的地方,尿有尿的地方,再多也不可能这么臭。
关键的是,那玩意是独居动物……
“昂呜……”
突然,前面传来怪异的叫声,然后“沙沙沙沙沙”……好像有东西走过来了?
猞猁是这样的叫的?
扯淡。
也不是狼,狼的声音没这么粗。
突然间,他想起了撕碎的字画,木箱上的抓痕,以及嚼碎的木头渣……恨不得给自个一巴掌。
早该想到的:狼和猞猁都是肉食动物,嚼个毛线的木头?
李定安脸色猛变,抓住了于徽音的手:“回去,快走……”
刚要转身,一个黑影映入眼帘,又停了下来。
迎着光,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大概轮阔:不高,也就六七十公分,但很壮。关键的是,这玩意好像是直直站着的?
乍一看,就像一个粗壮的小孩。
它还挥了挥手:“昂呜……”
李定安举起手机照了过去:绿光一闪而过,两只眼睛又小又亮,像两只灯炮。
脑袋浑圆,四肢粗壮,皮毛又厚又长,毡片一样裹在身上,还反射着金光。
去特么的猞猁……这特么是熊?
戈壁熊!
但这玩意濒临灭绝,整个蒙古也才几十只,国宝中的国宝。怎么就这么衰,让自己碰上了?
李定安头皮都麻了,拉着于徽音就往回跑。
但那熊玩意竟然追了过来?
于徽音也被吓了一跳,她还抽空瞅了一眼:“李定安……好像不大?”
确实不大,站直了也才六七十公分高,撑死不过五六十斤。
但正因为小,才危险……这摆明是幼熊,撑死了一岁多。所以,它在哪,它妈就在哪……
不跑,等着给这母子俩当午餐吗?
果不其然,刚跑了没几步,身后突然“轰隆隆”的一阵。
看吧,它妈是不是也在?
“嗷呜……”
于徽音吓的一个激灵:这哪是叫,分明是咆哮?
有大熊……追过来了,速度还那么快?
两人冲过山洞,冲进砌有火炕的石室,路过两座圆仓时,李定安念头一动:要不要爬到这上面去?
不行……熊会爬树,更会爬墙,连房顶都能上得去……
那绕着圆仓逃出去?
更不行……自己不一定能跑得过熊,但于徽音绝对跑不过熊。
转念间,两头熊追的越来越近,离他们不超过五米……
两人离撬开的洞口也不足五米……
突然,李定安脚下猛停,转身、挥钎,“啊”的一声大吼。
好像被吓住了,两头熊竟然也停了下来。
好机会……
“愣个毛……钻啊?”
于徽音带着哭腔:“你怎么办?”
“你钻进去我就钻……”
怎么可能?
于徽音只是不爱说话,又不傻。
洞口将近一米大,把这两头熊绑一块都能钻过去。而里面除了破木箱就是烂砖,再不就是古董文物,堵都没办法堵。
而且里面也是死胡同,既便钻过去,还能往哪逃?
只有死路一条。
况且熊还追这么近,后面的人可能刚爬到一半,熊嘴就啃到腿了……
她掉着眼泪,飞快的脱下冲锋衣。
李定安急的冒火:“你干嘛……钻啊?”
“王八蛋,这种时候还骗我……我钻进去你怎么办,喂熊?”
我特么……该你聪明的时候你不聪明?
“放屁,我能弄死它……”
“那就一起弄死它……要弄不死,咱们就一起死……给!”
啥,衣服?
你还脱了?
嫌熊吃你的时候不爽口是吧?
“点火啊……熊怕火……”
李定安猛往后仰:我怎么没想到?
尼龙面料的冲锋衣,一点就着……
他精神一振,接过来三两下缠上探针。
于徽音脸色灰白,心脏“咚咚咚”的跳,仿佛要蹦出来,腿更是吓的发软。
明明吓的要死,但她仍旧咬着牙给李定安打辅助:手里拿着砖,一下一下,作势要往前扑。
熊不敢过来,围着两个人绕圈。
转了两个半圈,突的一停,像是要扑上来。
骤然间,“哗”的一声,一股火光冒起。
两头熊吓的往后一跳。
但只是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