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出太岁的菌丝来,同样没有任何回应。
“好吧,是我想多了。”孙杭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用“贞子”的袍子将刀刃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收刀归鞘。
可下一秒,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沾染着袍子上的血迹很快就被吸收了进去,紧接着,这袍子像是活过来一样,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这是诈尸了?”孙杭有些疑惑地眯着眼,他注意到,原本裹在袍子里的那些头发已经散落在地上,仅仅只有这件袍子动了起来。
“难不成,袍子才是本体?”
孙杭也是胆大,他直接伸手向袍子抓去,可这袍子却是极为灵活地闪了开来,随后便朝着主屋飘了过去。
“这是……诱敌深入?”孙杭眼看着袍子飘入屋内,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追,还是不追?
他倒不是担心主屋里有埋伏,现在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弹药不足。
打爆店主家里供奉的佛像用掉了一发子弹,打断院门门闩用掉了两发,影墙内的东西又浪费了三发子弹,至于最后一发子弹,则是刚刚做好人送人家母子团聚时消耗掉了——孙杭的枪膛内,已然是空空如也了。
“早知道还是把突击步枪带进来了。”孙杭嘀咕道,“妈的没想到子弹在这里居然这么有用,这不科学。”
孙杭盯着敞开的主屋大门看了几秒,然后转身就向外走去。
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那只要火力足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孙杭打算返回越野车,将那把突击步枪和所有的弹药都带上——反正刚刚开的那几枪,枪声早就已经传遍整个茂云镇了,也没什么惊扰不惊扰的说法了。
孙杭前脚刚刚抬起,准备跨出院门,后脚突然就被从地砖缝隙里冒出来的头发给缠住了,而那凄厉阴冷的哭号声再次响了起来。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孙杭挥刀砍断了那些头发,但没等他跳出院子,院门便重重地关上了——没有门闩,但两块门板就像是被焊死了在了一起似的,无论孙杭用多大的力量,都没法将其推开。
地面开始震动,不少青石板都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给顶了起来,不计其数的黑色头发从泥土里面涌了出来。
孙杭当即准备翻墙而出,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墙的高度竟然是延伸了数倍——原本撑死就只有三米高的院墙,现在竟是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
青石板纷纷碎裂,泥土像是沸腾一样翻滚了起来,脏兮兮的头发伴随着尖利的嘶鸣钻出地面……几乎整个院子里都找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除了孙杭的脚下,以及一条直接通向主屋的小径。
这条小径的地面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是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将那些头发都隔绝在了外面。
“你这请君入瓮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当我傻子呢?”孙杭看着这条路线,不由得冷笑道。
他话音刚落,脚下踩着的那块青石板也开始颤动,细密的皲裂纹路出现在了石板的表面。
对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么,进入主屋;要么,被无穷无尽的诡发给勒成肉泥。
“又来二选一……”孙杭深吸了一口气,“妈的我最讨厌二选一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刚刚在医院苏醒时,杨涟逼迫着自己签下卖身契的景象。
“妈的,早晚也得让她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孙杭咬了咬后槽牙,“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活着回去。”
又是几股头发从地底下冒了出来,缠向了孙杭的下盘,孙杭挥刀将其砍断,紧接着,他鬼神神差一般,将自己没有痛觉的左手塞进了嘴里,用力咬了下去。
孙杭咬得很用力,几乎是眨眼间就看到了森白的骨骼,下一秒,殷红的鲜血便从伤口之中涌了出来,将整只手掌都给染成了红色。
孙杭转过身,将手掌上的鲜血抹在了紧闭的大门上面。
他的血液几乎是一接触到门板就开始燃烧,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两扇厚重的大门就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好消息是有用。”孙杭在跨出院门的那一刻想道,“但坏消息是……我好像并没有变回普通人。”
在院门被烧毁的那一刻,院子里的头发顿时像是疯了一般涌了上来,就连那条“专门留给”孙杭的小径也瞬间被头发所覆盖——但就在这些头发穿过院门试图追击孙杭的时候,它们竟是直接熊熊燃烧了起来,那股蛋白质被烧焦时所特有的臭味顿时充斥了整条街道。
孙杭后退了两步,看着那些头发争先恐后地往回缩……但火焰却是借着这些头发瞬间蔓延了开来,不多时,整个院子便已化作了一片火海。
孙杭打开了镜子,他发现,镜子里的火焰是幽蓝色的……看上去和黑龙的龙焰别无二致。
“这是……老王的龙焰?”
孙杭深吸了两口气,然后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抬起手掌,看了看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还在流,整条袖子都已经被浸染成了黑红色,凉飕飕的冷风一吹,孙杭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既然龙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