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历史军事>舍弟诸葛亮> 第164章 刘景升年老志短,不足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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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刘景升年老志短,不足虑矣!(2 / 3)

,不忍深责,便只是轻描淡写否定:

“此法用心虽好,只恐过于鲁莽。届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旦黄祖死守沙羡、夏口,怕是不好收场。”

一旁的蒯良素来喜欢讲些大道理,见状便插话铺垫道:“使君不必过于忧虑,德珪之言虽略显操切,但稍加斟酌损益,还是可以一用的。”

刘表应声扭头:“哦?愿闻其详。”

蒯良捋着胡子,一副高人之状:“派兵之前,可先晓之以理,告知黄祖此番大祸何等猛烈,就算使君不对他下手,刘备也会对他下手。

若他肯弃官归隐、远遁交州,从此消息隔绝,使君便可许他不死。大不了对朝廷报一个畏罪潜逃,不知所踪,或已于烟瘴之地病亡,也算是全其家小性命。

一旦黄祖畏罪弃官,使君可兵不血刃得江夏,或派德珪镇守,或派大公子镇守,皆可。若黄祖不珍惜这个活命机会,再对他用兵也不迟。”

刘表听得很仔细,一边听一边也被蒯良带偏了,忍不住跟着一起捋着胡子,连快慢节奏都差不多。

他仔细思量核算,觉得蒯良的计策虽谈不上奇谋,至少稳妥,而且没增加什么本钱。如果要动兵,肯定要先文地劝一劝。

只是,这个计策的成功率,也不见得比蔡瑁的高多少,只是节奏放慢,多了一个随时暂停的选择余地。

刘表犹豫再三,又看向相对擅长奇策的蒯越,投去鼓励的目光。

当初刘表初到荆州,需要处理宗贼问题,向蒯良蒯越问计时,蒯良就是那番老生常谈之言,说什么施行仁义就会人心归附。蒯越却比较敢想,直接劝他设鸿门宴诱杀宗贼头目,收编其部众。

当时刘表就是觉得蒯越的法子见效比较快,于是只是口头表扬了蒯良的持重品德,实际上全盘采纳了蒯越的计策。从那以后,每当刘表想用奇策、收取超额好处时,都忍不住请蒯越开口。

蒯越知道躲不过,又到了自己做恶人的时候了,便清了清嗓子:“使君若嫌此法成功的机会依然过低,某倒也另有一法,只是用起来,或许会伤到一些人的颜面……”

刘表眼神微微一亮:“异度但说无妨!”

蒯越很给兄弟留面子,当下委婉说道:“某之法,其实也是脱胎于家兄之策。家兄之策,比之德珪之策,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失去了突然性,一旦黄祖下定决心死守,并且知道了使君与之为敌,再想袭杀他便难了。

而德珪之法,并不事先文斗劝说,只是以兵马临江夏,或许还能暗中部署少量精兵,名为会见会商,实则席间突然拿下,然后诛杀黄祖、取出朝廷旨意,向江夏众将宣布这是使君之命、执行朝廷旨意,众将群龙无首,自然会拜服。

所以我以为,文劝是可以的,但不可威胁黄祖,要摆出使君与他是一条心,是想帮他的姿态。这样,才能留下将来用鸿门宴刺杀的一线机会。”

刘表闻言想了一想,觉得这个思路难以落地,便又追问:“可是如若完全不威慑,那文劝便是几乎不可能奏效的了,徒然多此一举。”

蒯越这才抖擞精神,深入剖析:“使君不可表露出亲自对黄祖构成威胁,但刘备对黄祖的威胁却是可以说的,甚至,还可以提一提我们荆州内部的某些威胁……”

刘表:“比如呢?”

蒯越犹豫了一下,揪了一下胡子,似是下定了决心,才走上前去,附到刘表耳边,低声说:

“比如,与江夏郡相邻的长沙张羡!使君应该知道,张羡虽尊奉主公,实则在长沙地界上,也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使君如若私下对张羡表示,朝廷有旨意,要对付黄祖,让他出兵,正好借此试探张羡是否真肯为主公尽全力。

如果张羡推脱不愿出兵,使君可私下里送信对黄祖说,刘备、张羡皆愿意领受朝廷旨意,夹攻于他,让他自谋出路。

如此,黄祖自始至终都会觉得使君是向着他的,真到了非动手不可时,也只会提防刘备、张羡,不会提防使君。使君可将偷袭甚至刺杀的突然性,保留到最后一刻。”

刘表听完,嘴角也是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这个蒯异度!怎么老是劝人设鸿门宴搞刺杀、刀斧手这一套!

但不得不说……如果能成功的话,蒯越的法子,总是成本最低的,实在是诱人呐。

而且刘表是已经用成功过一次鸿门宴配刀斧手套路的人了,当年他就这么灭掉南郡宗贼的。

人总是容易对自己年轻时成功的套路,形成路径依赖。

就好比很多大老板晚年生意失败前,都是志满意得地对劝谏者说:你懂什么?我年轻时就是这么干的!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异度之谋,果然博采三方之长,颇为精妙。

对于朝廷,我们先回奏说黄祖难制,需徐徐图之,请朝廷给些时间。

对内,就先按异度所言,对张羡、黄祖各自投石问路,观其动静,让他们彼此提防,但别提防我等。”

刘表想得非常好,似乎已经有希望不花什么本钱就解决黄祖问题了。

……

此后半个月内,荆州地界上一切都按照蒯越的计谋执行着。

刘表的使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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