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十一点多。
温长龄拉开窗帘,坐着醒了醒神,大概过了五分钟,她披着毯子下床。
她推开门,院子里的谢商看过来,她说了句早,然后快速地回了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再去外面的水龙头那里刷牙。
院子里晾着昨晚被雨打湿的被子。
天气预报不准,今天没有下暴雨,是有风的阴天,可能昨晚云把眼泪哭干了,里面已经没有雨水了。
温长龄洗完脸,坐在谢商旁边。
“婆婆呢?”
竹床旁边放着实木的边几,谢商的电脑放在上面,花花惬意地趴在旁边。
“去吴小姐那边了。”
谢商摸了摸温长龄额头的温度,不烫,体温正常。
他昨晚没怎么睡,怕她发烧会反复,隔一段时间确认一次。
“我们中午吃什么?”
温长龄因为感冒,昨天晚上没吃多少,现在非常饿。
“在家里做饭,你想吃什么?”
“你做吗?”
她之前问过谢商,他会做饭。
“嗯。”
“你会做糖醋排骨吗?”温长龄想吃甜的。
谢商没做过这个:“应该会。”
电脑里突出发出声音,温长龄这才看向谢商的屏幕。
谢商开着视频,在开会。
午渡的一个员工听见了老板的“私事”,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电脑里十几双眼睛都在看“老板娘”,充满了好奇。
谢商不是单身大家都听说过,但没见过他私下和女朋友相处的样子,也想象不出来。
某女员工心想:贵公子下神坛,好有人夫感。
温长龄反应过来后,立马坐远了,有点不满地抱怨:“你怎么开着摄像头?我都没有梳头。”
她的头发一定非常乱。
她扒拉扒拉头发,看着谢商,眼神责怪。
谢商笑:“对不起,不知道你没梳头。”他和午渡的同事说,“我先下了,结束后把记录发给我。”他关掉视频。
温长龄回房间梳头了,另外给医院打了個电话。
出门就有买菜的地方,谢商买好东西后回了自己的院子,用他那边的厨房做饭,工具基本是新的,他很少开火。
温长龄收拾好了过去。
“需要帮忙吗?”
谢商在洗菜:“不用,没有多少活。”
温长龄拉来一把椅子,坐在厨房门口,拿出手机,点开没怎么玩过的游戏。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睡觉不穿内衣。
操作手机的手停了下来,她不是很自然地问谢商:“昨天晚上,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嗯。”
谢商看着她,如果她介意,他会解释。
这个话怎么接啊。温长龄难得迟钝地沉默了几秒,然后回了句:“谢谢。”
她摸摸耳朵,从厨房出去了。
谢商看着她的小动作,笑了笑。
温小姐进攻的时候很大胆,但有些时候,比如非她主动的时候,她脸皮又很薄。她敢摸他的身体,但他亲亲她的脖子,她耳朵就会很红。
谢商做饭很快。
温长龄只玩了几把小游戏,就被喊吃饭了。她感冒还没全好,谢商做了瘦肉粥,除了她点的糖醋排骨,还做了两个素菜。
温长龄吃了一口排骨。
“合你口味吗?”
“比我预料的好吃很多。”就事论事,谢商比她的厨艺要好得多,“你跟谁学的做饭?”
会琴棋书画,也会做饭。
谢商好像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没刻意学过,看过家里的阿姨做了几次,自然就会了。”但他不常下厨,留学的时候做过几次饭,所以刀工很一般。
温长龄真心地夸赞:“你学东西好快,真厉害。”
饭后,谢商洗碗。温长龄要帮忙的,他没让。
下午温长龄回医院上班了。
她听佳慧说,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周康仪转来了帝宏医院。帝宏医院的名声虽然坏了,但高层花了大价钱,国内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疗团队仍然还在帝宏。
温长龄在护士站看电脑上的医嘱,两个同事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在聊天,说话声音很小,但温长龄听得到。
“哪个是周夫人?”
“重症病房外面最漂亮的那个。”
周康仪在重症病房,周家来了很多人,但谁最漂亮,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那个圆脸的,长着一双杏眼的。
“那么年轻?”
那位周夫人虽然穿着很正式的套装,但看上去非常年轻。
“她又不是周董事长的原配,好像去年才嫁进周家,本来只是周氏的一个员工,现在半个周氏都是她在管。”
“有点手段啊。”
“人家手里拿的是大女主——”
同事突然噤声。
温长龄抬头,看见傅影正往这边过来。
她的秘书追上来,叫住了她:“夫人。”
秘书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调头,往重症室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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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初一,出去单独住的周家人都会回老宅吃晚饭,傅影也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