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略疑惑,只是右手抬起指着来骑方向:“杀敌!”
身侧不远处的吕布、高顺纷纷骑乘到阴干骏马、阴干马上,两个白袍骑士一前一后持戟迎头冲上。
另外三名道兵持戟立在河边,警惕可能有漏网冲杀过来的敌骑。
驰道树荫下,休息的部队纷纷起身,就听张定大喊:“渠帅在河边!”
“快救渠帅!”
又有一人大呼,宣良光脚休息,甚至来不及穿鞋,抄起身边一杆长矛就跟着人群盲目冲锋。
司马徐林只来得及上马,其所部未得号令就擅自移动,抄起身边兵器就朝黑熊所在大步奔来。
甘宁见自己所部被影响,大喊一声:“无我号令不得妄动!”
呼喊之际亲兵牵来马,甘宁翻身而上铃铛作响,右手接过铁戟策马绕队伍呼喊:“结阵!结阵!不得妄动!”
谁敢乱动,他真的会当场一戟扎死。
军队作战,必须留有预备队。
徐林所部无令擅自行动非他能管,何况这种狂热积极的作战热情……已经很骇人了。
就连他的部曲,也险些被狂热好战的情绪带动。
最边上还有协同参战的刘琦部曲二百余人,在王威指挥下集结待命。
“撤!快撤!”
韩广见驰道树荫下七八百人浩浩荡荡狂奔冲杀而来,又见岸边骑士光腿上马欲要迎击,当即就被吓住了!
他已经成功试探,对面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这种闻战则喜争先恐后的敌人太过于恐怖!
这不是他应该面对的敌人!
敌人的狂热嗜战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以及理解……
这帮疯子,难道就不怕死么?
既然不怕死,来荆州这破地方做什么!
韩广胆颤勒马呼喊之际,身边几个骑士越过他的身位,纷纷扬起铁戟要与迎面冲来的两名白袍敌骑厮杀。
“杀!”
杀喊声与马蹄声中很快就夹杂马匹长嘶声,马蹄践踏掀起的尘土遮住了远处观战者的视线。
城头上,吕常清楚看到对方河边率先迎战的两名骑士已经凿穿韩广的骑队!从扬尘飞灰中现行!
韩广率残存骑士向东调头企图迂回,可那两名白袍敌骑也纷纷调头去追逐截杀,又没入飞扬尘土中。
很快,岸边无甲的敌骑也纵马加入追猎,这些人马速极快,也掀起了更大尘土。
不等他们追上,韩广三十余骑就彻底被击溃,漫无目的四处奔逃。
吕常面色难看,死死盯着烟尘散去后,那持奇异双刃戟到处补刀的白袍骑士。
“难道是赵子龙?”
吕常气的一拳砸在面前黄土裱裹的女墙,他知道自己轻敌了。
当即对左右变色的吏士嘱咐:“此必刘玄德麾下精锐,即将入夜,不可疏忽大意!”
吕常说罢转身就去找堵阳县长。
城外不多时就打扫干净,军医李封带着学徒小道士接管伤员。
除了吕布、高顺对落马重伤员补刀外,其他轻伤俘虏被带了回来。
足有五个人,以及两名投降较快的俘虏。
自有书吏接待报功骑士,并询问其左右同伴,进行录功。
两名俘虏扒掉铠甲、外衣、皮靴,只穿简单里衣、长裤就被推到河岸边上。
黑熊上下审视,就问:“城里做主的是谁?是堵阳长阴彩,还是雉县长吕常?”
两个俘虏正要互看,边上的张定抬脚踹翻一个撞翻另一个,骂道:“如实说!城里主将是谁!”
“是吕常!朝廷还拜他为武猛校尉!”
一个人惊慌大喊,生怕被胡乱处理了。
黑熊扭头看张定:“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留下做我部曲,要么剃发放归,你让他们选。”
张定当即就用南阳乡音询问,两个犹豫片刻,鼓着勇气问:“断发后,真不杀我二人?”
“我家校尉何等人物,岂会与你说笑?”
张定反问,当即就拔出短匕,并说:“可要想清楚,一旦城破,你二人这样断发的,哪怕请降也难逃一死。”
顿时两人沉默了,一个人明显不想回去,可见另一个人神情,就知道对方回去后,自己家属就得倒霉。
他们是韩氏家族的部曲乡党,家眷族人就在城里。
现在投敌,真有可能会被吕常树立典型,当众处死一家老小。
反正韩广已经死了,没人能保护他们的家人。
见两个人沉默,张定一手抓着发包,另一手抓匕首很粗糙给两个人削发。
还用家乡话吓唬两个人说:“我家校尉有个规矩,第一次俘虏的人不杀也不伤,不肯留下效力,就剃发放归。头发变长前再被抓,直接处死。”
张定也懒的仔细剃发,削去两个人的发包随手撇在一边,喝斥一声,这两人手脚并用转身就跑。
而张定则蹲到河边去洗手和短匕去了,这么干燥酷热的天气里,割掉对方藏污纳垢的发包团,就觉得左手、手臂瘙痒,好像钻进来很多虱子、虮子。
另一边李封也完成轻伤员包扎,简单敷药后来询问:“渠帅,这五名伤员该如何是好?”
“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