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商会馆可能参与了奴隶贩卖,好像走得还是三河帮的走私渠道。
这件事兹事体大,风沙绝对比李马快更希望查明情况。
另外,他对东鸟公主的境况同样十分关心。
潭州被攻破之前,其实东鸟公主并不值钱,起码对他来说价值不大。
潭州被边高率轻军攻破之后,将东鸟的皇族宗室尽数押往江宁。
这时,任何逃脱在外的东鸟皇族都拥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
好比闽国之马玉颜。
于公于私,他都要帮李马快追查下去。
这也是个机会。
如果他以“风少”的身份大张旗鼓去查,未必能够查出点什么。
如果“微服私访”的话,说不定真能查出点以往不知道的事情。
……
申州城南,大江客舍。
李马快缩在斜对街的巷口,警惕地环视一阵,扭回头道:“你确定是这里?”
风沙正色道:“我只是隐约听到宫帮主和楚亦心交谈中提到了几处的地方,其中有大江客舍而已。”
李马快轻哼道:“除了这间大江客舍,其他的地方不是帮会的堂口,就是外国的别馆,我倒是进得去。”
陈风说了好几处地方,有荆江会的堂口,有川盟的分堂,甚至还有唐人馆。
这种地方拥有特权,当地官府管不着,强闯被打死都白死。他还没活够呢!
风沙故意道:“地方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他看出这小子好像有“柿子找软的捏”的习惯。
所以排出一溜硬茬子,其中一个软柿子。
这小子果然自己找来了。
所以他很讨厌被外人知道他的喜好习惯,因为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
李马快翻白眼道:“想什么呢你。走?你不是行商吗?你的货不是被扣在闽商会馆吗?难道都不要了?空着手你想走哪去?”
风沙干笑道:“钱财实乃身外之物,有命总能赚回来,没命全是一场空。”
李马快不耐烦道:“别耍嘴皮子,老实跟着我,不准耍花样。”
风沙紧张兮兮地道:“我不会武功,就是个累赘,怕坏你的事。”
“叫你跟上就跟上,别逼我动手。”
李马快倾身出巷,没有直接过街进门,往大江客舍的侧面绕。
看似晃晃悠悠,连路都走不直,实际上速度甚快。
当下天色近昏未黑,街上行人着实不少。
风沙与李马快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且被往来行人阻隔。
尽管风沙走得磨磨蹭蹭,其实老老实实地跟着,一直跟入侧巷。
进巷后,巷内相比大街行人稀稀,不见李马快的人影。
风沙心里一哂,面貌焦虑,一面张望,一面往前走出几步,又猛然转身。
李马快似笑非笑地站在巷口,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好像在说:你想逃吗?
风沙很配合地做出“偷东西被抓个现行”的心虚貌。…
李马快不屑道:“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胆子这么小,也就光会耍嘴皮子了。跟你讲,我后脑勺都长着眼睛呢!不找到人,你别想走,走了我也能捉回来。”
风沙尬笑。
李马快又吓唬他几句,然后领他回到大街上,在大江客舍旁边找了个摊子盘道。
几句话就套出大江客舍刚入住了两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其中一个尤其漂亮,出落的好似仙女下凡一样。
人家描述得绘声绘色,引人浮想联翩,好奇想亲眼一观。
李马快听得直皱眉。
衡山公主被人当货走私,不太可能抛头露面。
但是来都来了,
不亲自证实一下终究不甘心。
这间大江客舍明显档次不低,他这一身破衣烂衫,进去也得被人给扔出来。
奈何不能打草惊蛇,不能亮身份。
于是转目盯上了风沙,坏笑道:“走,跟我来。”
风沙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双手拢了拢大氅,硬着头皮跟进了侧巷中的偏巷。
进巷后见左右无人,李马快绕着风沙转了两圈,拿手丈量一下风沙的个头,笑道:“不错,跟小弟我身材差不多。看来你猜出我想干嘛了,那还不快脱。”
风沙苦着脸脱衣服:“换外套就行了,否则你干脆弄死我得了。”
不光是受不了跟人换里衣穿,他的那些印信佩徽也收在里面,弄丢很麻烦。
李马快似乎没听见风沙的话,凑近脸打量并翻弄风沙的衣衫,讶道:“好料子,好做工,好,好多层啊!你这一套抵我一个月饷钱吧?”
风沙边脱边问道:“多少钱我不知道,别人送的。你一个月拿多少钱?”
他的日常吃穿用度由绘声等近侍安排,多半来自别人的孝敬,他真不知道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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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马快道:“一两二钱银子,外出公干翻倍,办好差事有赏钱,如果拿悬赏那就更多了,几十上百两都有。虽然不及你们这些做买卖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