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变了脸色,风沙便笑了起来,手上再次松劲,含笑道:“我也就小小的玩一下,不知初云姑娘喜不喜欢?”
初云呆了少许,垂首道:“风少喜欢就好。”
李玄音怒其不争,重重哼了一声。
风沙亲昵的嗅着初云的鬓发,玩弄着她后颈的项圈,柔声道:“我喜欢漂亮的女人,更喜欢听话的女人。一个女人若是不听话,肯定漂亮不起来,你说呢?”
再漂亮的女人如果被活活勒死,当然不可能漂亮。
“奴家一定听话。”
那一身流苏裙晃似风中垂柳,挂着的铃铛叮叮当当十分悦耳,竟似压住了颤抖的嗓音中透出的恐惧。
风沙身为玄武主事,乃是内卫查奸的行家里手,嗅觉十分敏锐。
尽管初云的表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风沙凭着经验还是能够嗅出点味道。
这位芙闺楼名妓肯定有来历,仅是不知什么来历,究竟是谁的人。
风沙并不想知道那么清楚,毕竟他是来过难关的,不是来帮谁查奸细的,只要初云知道厉害,不敢乱来,那就没必要节外生枝。
画舫行至镇淮桥前,果然有人设卡拦船,并登船询问。
来的人一面小声问着婢女话,一面竖着耳朵倾听画舫内的动静。
风沙笑吟吟的勾着项圈,指尖摩挲着初云的后颈。
颈后那细腻雪白的肌肤寸寸战栗,几乎肉眼不可见细细绒毛明显倒竖。
初云不敢乱动,偏又不动自喘,轻喘夹杂几缕轻笑,好似正和客人欢愉嬉戏。
偶尔间隔几声诱人的婉转低吟,时长时短,时促时缓,完全可以在任何人的脑海中描绘出一副活灵活现的极乐画卷。
李玄音听得面红耳赤,偏又瞧得秀眸发直。
风沙的左手像是有种奇异的魔力,轻抚初云的后颈,温柔的像是抚摸着猫咪。
偏偏初云好似陷入迷幻的场景,星眸半闭,嫩唇微张,动情的发声,娇容更是忘我的投入。好似正被一个无形的男人无形的欺辱。
查船的几个汉子似乎都听上了瘾,竟是赖着不想走了。
风沙压着嗓子低吼道:“大胆,谁在偷听本哼,本大爷。”
几个汉子猛然回神,接待的婢女脸色微变,立马赶人。
画舫很快重新划动,终于穿过镇淮桥底。
自此到凰台之前的河道,再无地方可以设卡,终于安全了。
风沙收了“神通”,伸指去点酒杯。
初云暗松口气,赶紧把美酒奉送到风沙唇边。
风沙喝了一口,啧啧有声。
初云十分聪明,尤其擅长配合。哪怕仅是投一个眼神、手指做一个动作,她就知道怎么配合,连唇舌都不必费。
李玄音则恰恰相反,今晚没一件事算合格。
李玄音不知风沙心下腹诽,忍不住道:“你们俩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弄点声响出来,人家就不敢乱闯。你看这不安然过关了吗?”
如今已经大体脱离危险,风沙没必要再提着小心。
李玄音拧眉道:“我知道。我是想问你们以前认识?怎都不见你们商量。”
“明摆的事,还用得着商量吗?”
风沙伸出食指,逗猫似的勾了勾初云项上的铃铛。
叮叮当当。
初云好似害羞般低头,露出优美颈项,垂发剑露出的项圈别具诱惑。
李玄音视线落上项圈,脑中灵光一闪:“原来你刚才勒她,是,是威胁她”
风沙心道我的大小姐你可算开窍了。
“你不会真为我有那种变态嗜好吧?”
李玄音红着脸娇哼道:“鬼才知道。”
风沙转向初云道:“我不知今夜相会是有缘还是有意,不想深究也不想打听。初云姑娘乖巧听话,我很喜欢。若有机会,一定给你捧场。我的话,你明白吗?”
初云垂首敛目,轻轻点头。
画舫又行一阵,终于抵达凰台。
风沙带着李玄音步上甲板,抬首眺望,原来已经黎明。
回到凰台,也没能安歇。
风沙遭劫,云本真半途赶回,当然不仅是老实听命、顺便报个平安那么简单。
实际上很多人都动了起来。
如果风沙没能及时回返,江宁城的暗涌将会立时激荡。
现在回来,麻烦事也不少,云本真通传一遍的情况,又得再通传一遍撤销。
风沙安排李玄音在凰台住下,他也暂且住下。
天亮之后,登门问安的人络绎不绝。
近在咫尺的宫青秀、伏剑与何子虚自不提,云虚、易夕若也派人问候。
风沙一一应付,直到午后已是疲倦不堪。
他被李玄音打伤,一直咬着牙强撑。
这会儿终于撑不住,让流火和授衣出去挡驾,谁也不见。
又要绘声给他上药揉瘀。
绘声昨天领了命令,去找东鸟上执事发凰台禁武令,的确挺风光也挺得意,回来之后,突然发现一切都不对劲了。
主人遭劫不说,居然回来两个自称主人近侍的双胞胎姐妹,以前从没见过。
绘声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