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准备再写一册法书。
“刚刚这小子,当个听喝的学徒就好,其心不正、目蕴邪光。
今时不同往日,不是学徒认打认罚的年代喽……”
不用参照张定邦以前做的腌臜事,倒三角眼的柳爷,刚刚扫了他一眼,张嘴就断了他的前程。
柳爷一生,三教九流接触的太多,城里的人,他或许会看差。
但出身乡土的张定邦,心思再杂也是简单的,在柳爷眼里,一些小心思就无所遁形了。
听了柳爷的说法,李胜利扫了一眼周围的老头老太,才低声说道:
“他娘上午让看了瓜,该给他点手艺的。
咱们是柳家医脉,虽说做不到兼容并蓄、有教无类,但也不怵这样的物件。
敢用他就不怕他反复,咱们是医家!
再者还有肖家人在呢,能怕他坏事?
您老多虑了!”
听了李胜利的说辞,柳爷眉头一挑,这传承人厉害了,越发让人看不透了,真是不错。
“这便宜让她占的,真特么没处说理去。
看个瓜就得教这么个物件,大姑娘还成,这么个货色,亏本了……”
扒拉了一下心中的算盘,觉着李胜利吃亏的柳爷,觉得有些腻歪,这事儿闹的,自家传承人让个老娘们给算计了。
“都不易,该给活路的捎带手就给吧……”
说完,李胜利就用铅笔在废本子上写下了:一片大白打天下。
看着李胜利又要写传法书,柳爷这边也准备了纸笔,拿出的还是黄竹纸,只是墨不再是水飞朱砂了。
看着李胜利在废本子上,用尽量工整的字迹,一点点写下柳家的传法书。
起初,柳爷还是看一句抄一句,可抄着抄着,他看李胜利的眼神就不对了,不再是稍微俯视的平等看待,而是带上了丝丝的敬畏。
七页多点的传法书写完,李胜利检查了两遍,改动了一点,才将废本子推给了柳爷。
“小爷,您这是真入门了?
我看您对解表发汗的见解独到啊!
将扶正祛邪,说成身体对自身的防护,解表发汗提高自身防护以破表邪,这是深入浅出了。
再者,您前边说的那些,不怕惹麻烦呀,妄议怕是获罪的根苗啊!”
这次的传法书,李胜利写的很好,但柳爷心里却有些打突,说病症柳家传承不怕,说西药也不怕。
但细谈626指示,柳爷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不狠不出粉!
男人么,成大事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柳家传承在断续的边缘,不行险招,难有立竿见影之势。
之前不是说过风色不对吗?
咱们试试能不能唱一出借东风。
没有这个,四大名医传法,能有咱们家啥事?
别让他们把咱爷俩,当了窑子里的龟公,咱爷们可不是拉纤儿的。”
李胜利选的立足点,自然是稳妥的,即便是不稳妥,第八页上署的也是柳爷柳仲纶的名号,跟他没多大关系。
“嗯!
要是没有我这老货的名字在上面,我也就信了你的鬼话。
小爷,您是真不拿我当人啊!
这要出了岔子,我这一腔子老血,可就都让你给狠出去了。
也罢,这也是开盅看大小的买卖,你让小董开坛做法,也是好事儿。
这次您就别去了,天大的雷我顶着!”
两人商量好了传法的事儿,放出去的张定邦这边也有了回馈。
有少许感冒症状的,在李胜利这边,依旧是领了大白片,被要求当夜发汗明天复诊。
至于李胜利跟柳爷都看不明白的病症,李胜利一样给发了大白片,没有让他们复诊。
对于这些看不懂的病患,李胜利这边也做了记录,他跟柳爷坐在这里,还是打着义诊赠药的名号。
这些看不懂的疑难杂症,也是李胜利提升自己的资源,现在看不懂不意味以后也看不懂。
或许晚上回去翻翻医书,就找到相同的病例,这也是说不准的。
张定邦回来之后,李胜利让柳爷给他写了正骨八法,从今天开始,这货也算是柳家传人了。
事情做完,李胜利本想看看医书,想到柳爷带来的那些旧医书,心里不由的升起了猎奇之心。
跟洼里的老头老太告罪一声,留下赵彩霞跟张定邦看家,两人带着肖凤,就回了赵家大院。
“小爷,如果信托商店的医书还有,不妨都收回来。
这些医书的质量不差,许多都是医家传承的密册。
宋元古籍虽说都有残损,但明版成套的不少。
两百年以上的医书,能传承至今都不易,见到了就不容错过。
或许哪套医书里,就有了不得的传承,可惜,我这岁数大了,精力大不如前。
不然非要给你选些入门的典籍不可。”
柳爷是个守传承的,所以也重传承,想着别家的传承被他收进自家传承里,心潮澎湃是肯定的。
“以后这样的机会还多,可惜了,书籍太多,没法一一翻阅。
等将来咱们有了大钱,我就建一座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