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想着长公主定夺,李杳发觉自己想多了。
似乎这会也有些多余,于是拖着法师的尸首走了出去。
还贴心地给师父他们关上了门。
天色渐明,因为法师的死,那些笼罩在竹林中的迷雾也散了。
“姑娘!姑娘!”
是绿芜与红芍的声音。
“我在这里。”李杳举起手摇了摇。
绿芜与红芍提着灯笼跑了过来。
“姑娘,终于找到您了!”红芍大口地喘气,“奴婢和绿芜找了您一宿,再找不到,就得禀报长公主听了。”
李杳弯唇笑了笑,让开身子。
红芍绿芜顿时尖叫起来,“死,死人!”
“嘘!”李杳作了个手势,“长公主在里面,她知情的。”
红芍忙伸手把李杳拉到身边,“姑,姑娘,你是不是吓傻了!”
李杳摇头,“长公主真的知情。不过这事你们公主准备怎么做,还没定夺,因为她现在没空!”
到底有个死尸在旁,红芍与绿芜无法做到视若无睹。
“奴婢去叫管家来处理?”绿芜说。
李杳想了想,“也好!”
“奴婢坐船过去,快一点。”绿芜又说。
李杳不知想到了什么,拉住绿芜的手,“等等,我们一起去。”
她睨了一眼旁边的死尸。
一边拉着一个,往前院去。
走下十几级台阶,绿芜还准备唤对面阿力的船过来。
哪知船正靠在岸边。
李杳顿了顿,收回上船的脚,又往回跑。
红芍绿芜吃惊地跟上,这会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都默契的没有开口喊。
姑娘年岁不大,但似乎有天大的胆子。
李杳抽出怀中的匕首朝正蹲看地上法师尸首的黑影射去。
那黑影定是没想到她们会去而复返,回头之际,想躲过匕首但没来得及。
直中肩头!
“看你往哪跑!”李杳喝道。
黑影捂着肩回头望了一眼,仓惶要逃。
刚跳出院子,就被一根绳子索住腰间。
紧接着一根大木棒当头痛击,伴随着一声尖叫。
“啊啊,我打死你!”
只见绿芜扔下木棒围着地乱转,完全失了魂。
李杳抓着手中的收缩绳跑了过去,瞥了一眼地上的黑影后,才抓住绿芜的手。
“没事了!没事了!”
红芍也怕,但她故作冷静,抱住绿芜,低声安抚。
李杳蹲下身子,一把扯开黑影脸上的黑布,“是他!”
又探了下鼻息,“还没死,只是晕了!”
绿芜那一棒用力不小,直接把黑影的头爆开了花,这才是导致他晕迷的原因。
红芍绿芜也看了过来。
“阿力!”绿芜挣开了红芍,“他怎么穿成这样?”
从在岸边看到船,李杳便猜到了阿力定是与法师是一伙的。
这会看到他,其实并不意外。
到底事情闹大了,公主府的管家带着护院来了。
原先竹林这边法师借口清修不许有人骚扰。长公主便允了他,只当他诚心为她。
管家来得虽晚,但也是做了冒着被长公主责罚的风险来的。
待他是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只觉得如临大敌,额头冒汗。
“公主……公主……”
这下长公主不出来也不行了。
就在管家方寸大乱,唤侍卫准备冲进房间的时候。
“杜管家,你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长公主在覃大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天色蒙蒙,长公主出来的这一刹,东边射出一缕柔和又明亮的光。
竟是太阳拨开云雾,调皮地跑了出来。
杜管家等一行人皆数跪在地上,李杳身边的红芍绿芜也跪了。
李杳慢了半拍,正打算跪,却被长公主喊了过去。
“杳儿,你过来!”
她招了下手,刚刚那气势磅礴的样子对上李杳又变得温柔。
李杳走了过去。
长公主说,“你告诉他们这些饭桶发生了何事?
来得这么迟,是觉得本公主跟那铜墙铁壁一样吗?”
杜管家额头上的汗如同雨水一样哗哗浸入泥地,丝毫不敢动弹。
虽说是公主吩咐大家不许扰了法师的清修,可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还是他们的责任呀!
“我送你回去!”覃大夫柔和地说。
长公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就这样,长公主把这剩下的烂摊子扔给了李杳。
李杳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木木地看着长公主与师父在一队护院的护送下离开。
她才让人都起来。
尤其是杜管家,她上前托了一把。
“多谢,多谢姑娘。”
杜管家仍躬着身子,全身写满了恭敬。
李杳虽想劝他不必如此,但也知道劝也没用。
“杜管家,这个叫阿力的还有气,你找人把他关住,等他醒了,我还要盘问他的。”
把事情安排下去,可能能减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