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师父,你就把本事使给他看。”
李想收回匕首。
转身往里走,顺道揭下帷幔,“这可是您的看家本领,不能让人偷看了去。”
“真的吗?”
长公主反应比外面的法师大,她期待地看着覃大夫。
覃大夫心焦不已,不知道杳儿又耍什么花招。
“长公主,当然是真的。”
李杳嘴角微微上扬,“师父因为从未向人使过,但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一切都得听师父的吩咐。”
她冲师父眨了下眼。
覃大夫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试试!”
“长公主,您现在先躺下。”
覃大夫把人扶着躺在床上,一根金针扎中安平的睡穴。
确定金针封住了穴位,李杳把两人一齐带进了空间。
“杳儿,”空间覃大夫已经来过了几次,虽然一次也没见到杳儿的神仙师父,但他知道杳儿的神仙师父一定在背后默默使力。
要不然,这会躺在柔软的垫子上的安平不可能肉眼可见的变化。
满头的白发正慢慢变青,褟皱的皮肤慢慢被拉平。
“咳,师父,你要不要趁机给长公主把药熬了?”
“还要熬药?”覃大夫蹙眉。
“哎呀,”李杳把刚刚从外面采过来的福音草与多珠草拿了出来,“不是还有你要给她治的寒症?”
覃大夫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
“差点忘了!”
他左右看了看,“这里能熬药?”
李杳指了指厨房方向,突然又考虑道师父不会用现代的厨具,遂道,“那就等出去再熬。”
覃大夫拿着两种草药放在手上,又睨着安平,“替我谢谢你神仙师父,他是不是隐身了,不想露真容。”
说实话,李杳以为师父接受了这神奇的空间,应该也有了猜测。
没想到师父竟一直以为这世上真有神仙。
也好,省得她解释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话锋一转,“长公主是不是停止恢复了?”
覃大夫也有了发觉,“现在这个样子同我们最近看到她的时候一模一样,是她真的容貌了。”
李杳莞尔一笑,“那太好了!您再给她把一下脉,是不是身体机制也恢复如初了?”
覃大夫放下手中的草药,静心扣着安平的脉,“她的身体没有问题了,甚至她身上的寒症也快消失了。”
“那咱们出去吧!外面那狗屁法师还等着咱们收拾。”
覃大夫点头。
三人出了空间。
没有马上取掉安平身上的金针,覃大夫拿着草药却是准备去熬药。
“等会喂了这药,就算彻底根除了安平身上的病症。”
这话一语双关,李杳轻轻点头。
安平躺在床上,帷幔被李杳慢慢撩起。
“臭法师,现在你可信了我师父的本事?”
差点晕昡了的法师不可置信地挣扎起头,“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你们借了谁的命?”
李杳悠悠走了过来,“你在这竹林四周设了屏障,应该没人能进来。
这里除了我和我师父,再无他人。可你见了,我们师徒两人可有任何变化。
所以去哪借命?
你不如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床上恢复容颜的安平长公主如同一缕强光刺痛着法师的眼眼。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你得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李杳信步环绕,“那就要看你说的值不值得我告诉你。”
她睨目,“其实你没资格同我谈条件!可我人小心善,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我和我爹都是苍厥派的!”法师说道。
李杳收起收缩网,“让你舒坦一点说,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法师冷冷地看向她。
他就没见过这么狠辣的女娃,小小年纪下手狠绝,踢断他的背脊骨不说,还想杀了他。
这会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心善。
“还想装进去?”李杳讥笑道。
法师收回目光。
“所以你是常宁的人,而不是靖王派来的。”
“哼,这世上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你自诩聪明,怎么就想不明白?”
“哦,你是说常宁和靖王联手?”李杳努了努嘴,“也是,两只落水狗,不联手又怎么跟皇上作对。”
其实很久之前,靖王与常宁就开始有了接触。
在盐石山的时候,天心庵就派人与行巫合作过。
不过那个时候还在互相试探,不如现在存心。
“我有一点不明白,靖王他不服皇上就罢了,毕竟他也是晏家的血脉。想造反想当皇上正常。
那常宁闹哪样?
他一个太监,难不成也想坐上那皇位?”
“你真会教我你们回春的办法?”法师再三确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杳肯定道。
法师忍着痛意,努力一笑。
“他从未想过那皇位,他是替他的儿子与女儿争那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