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人?
李杳瞬间呼吸一滞,这些人不是冲她来的。
那是冲师父来的!
她立刻打开门,朝外冲去。
踢开隔壁的房门,果然没有见到师父的人影。
床上乱糟糟的,房内的桌椅也都倒了。门口还有掉了一只鞋子。
“黄脸!”
她唤。
可惜黄脸没有回应。
一时间她心怦怦直跳。
这一路来他们小心翼翼,竟然还是被人发觉了。
有人不想让皇上活,所以才会对师父出手。
一时间,她的手心冒出了细汗。
按理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客栈里的人应该发觉了。
可到现在竟无一人冒头。
更遑说来个店小二询问一下。
李杳有片刻竟如无头苍蝇一样。
她努力控制好情绪,仔细观察了一圈师父的房间。
然后从窗户跳了下去。
其实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有人掳走师父,应该也没跑多远。
而且窗台上留下的几个脚印,她一眼就认出了黄脸的。
为什么认出来,是因为那鞋子是梦梦姐做的。
至于为什么会穿在黄脸脚上,她也很纳闷。
京城街道繁琐,小道小巷四通八达。
或许是知道自己会追来。
黄脸的脚印时不时留在某一面墙上。
终于那脚印消失在一座阴森的院子后面。
李杳翻上墙,立刻就听到打斗声。
院子四周栽着繁密的树,年头还不小,枝繁叶茂,正值夏季,更是绿翠环绕。
若非她目明耳尖,怕是发现不了这里面的打斗声。
李杳跳了下去。
却感觉身子被束缚,整个人被麻绳网兜住,然后捆得紧紧的。
“哈哈哈……又捉一个。”
突然四周亮了起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在底下。
透过细缝,李杳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
满是横肉的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使得模样十分恐怖。
若她是个胆小的,这会就该吓哭了。
“这小妮子不是没在房间吗?没想到还能让她跟来。
你们这些废物!”
刀疤男一左一右各一脚,踢翻了两个手下。
“大,大哥,饶命啊!当时确实没看到她。”
“都给我闭嘴,把她抓下来!”
刀疤男恶狠狠地说。
待麻布网落下,刀疤男盯着李杳。
“臭妮子,我也不会要你师父的命,只是想关他一段时间。
你们识相的,就不要想着去揭什么皇榜。
京城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李杳眨了下眼,麻绳捆得她有些不舒服,她挣扎了几下。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揭皇榜的。
我师父呢?”
刀疤男凶戾地瞪着李杳。
“臭丫头,你就不怕老子。”
李杳想扭开头,无奈捆得太紧,干脆懒得出声。
刀疤男指了指手下,“把她关去与她师父团聚。”
又恶狠狠地说,“别以为皇榜是那么好揭的,能进宫给皇上看病的,又岂是你们这乡野大夫。”
李杳被扔到一间破屋子里。
麻绳网被解了,手脚却是捆得紧紧的。
“师父!”
另一边,师父也被捆得紧紧的,不过看上去还没醒。
“黄脸!你真废物!”
李杳又到躺在师父旁边的黄脸,骂了一句。
哪知黄脸睁开眼,然后跳了起来,轻松的挣断了捆住手脚的麻绳。
李杳咽了下口水。
骂早了,嘿嘿!
解开李杳手脚上的麻绳,黄脸冷冰冰地道,“你不废物!”
“嘿,那个,既然你能打赢他们,那你装什么?
还有,你把我扔在客栈里面,就不怕我有危险?”
黄脸又去解覃大夫身上的麻绳,“我不装作被擒,怎么知道这伙人要干什么?”
他偏过头,“有你在,危险的不应该是他们吗?”
他拍了下覃大夫的身子,“要说废物,你师父才废!”
“咳咳!”覃大夫幽幽睁开眼,“我只是没有功夫罢了!这伙瘪三想毒晕我没门!”
“师父!”李杳轻嗔,“你干嘛以身犯险,圣上还等着你救了。”
“我这不是将计就计嘛!”
覃大夫揉了揉发酸的腿脚,“这群人应该抓了不少大夫。
要说这天下名医甚多,入了宫再怎么样也能把皇上的病摸个透彻,即便是治不好,也应该知道病因。
可那卖馄饨的老头子却说没一人查出个究竟。
所以能进宫的那些大夫,怕也是有人特意安排进去的。”
“师父,你说得没错。刚刚那个刀疤男,以为我是个小姑娘,什么也不懂。透露了不少信息。
只是谁要这么做?”
黄脸冷哼一声,“除了常宁,就是敏贵妃。这世上除了他们俩能控制皇宫内外进出人员,没有旁人了。”
“别说了!先逃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