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黄靖!”
蔡无双扑到黄靖怀里,眼泪滚豆子一样流,“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黄靖抬起手,缓缓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让你担心了!”
蔡无双哭了好一会,抬起哭花的脸,“我去找你,我找不到你,我摔倒了,滚得好远。我怕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望着她额头上的伤,虽然擦了药,但仍有些触目,黄靖把头移到她的额头,轻轻触碰了一下,“还疼吗?”
蔡无双点了点头,又摇头,“不痛,你醒了,我哪里都不痛了!”
目光炙热,两人对视着。木棚内温度陡然上升。
黄婶不放心,临睡前打算再来看一眼。才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互诉衷肠的声音。
她眼睛一热,心却松驰了。
傻小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老婆子,你站门外干什么?”黄叔的声音响起。
急得黄婶仓促上前,拖着黄叔与小黄往隔壁去。
“娘,你干嘛!”小黄被推了进去。
黄叔也有些疑惑,探究地看着老妻。
“大黄醒了!”
小黄腾地起身,“我去看看,大哥醒了,你还拦着我们做什么?”
“站住!”黄叔低喝。
“傻小子,你哥有你嫂子守着,要你看什么看。以后你大哥要是想跟你挤一个床,你可不能同意。”
“为啥?”此话一出。
黄叔黄婶一齐给他一个白眼,就是金毛猴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没有为啥,不准他同你睡就是。”黄叔警告着。
老妻这么说,一定是大儿子大儿媳之间有了进展。不能让小儿子这个榆木给破坏了。
“好,我明白了!”小黄突然道,“一个人睡才好,宽敞不挤,我早就不耐烦他了。”
“行吧!你去睡去吧,离你哥他们棚子远点走,别吵到他们了!”
黄婶嘱咐了一句,把人推了出去。
金毛跳了出来,一下跳到小黄的肩上。
“看来我很快就能抱侄子了!不行,侄女好,侄女香,还是抱侄女好!”
小黄嘟囔着,当真隔着木棚百余米绕了过去。
此刻,黄靖半靠在床头,蔡无双靠在他胸口。
她诧异黄靖恢复的速度,就在刚刚他们相拥而吻,他热情又温柔,让她如梦之中。
明明白日他的伤还那么重。
杳儿的药,当真奇效。
“黄靖,我们得谢谢杳儿,她的药救好了你。”
黄靖紧了紧手臂,“嗯,是得好好谢谢她。除了她的药,我的命也是她想办法从山底救回来的。”
“她真是我们夫妇的恩人。”蔡无双喃喃细语,侧过脸,热气喷到了黄靖的耳边。
“无双,你这样我很难忍了!”
黄靖也偏过头,眼里腾起浓浓欲火。
“我们是夫妻,你无需忍。”蔡无双抬起唇,主动印了上去。
到底伤还没有彻底好全。
长吻过后,黄靖呼着粗气,“等我好全,再……”
“嗯,”蔡无双羞涩地垂下头,从脖子到耳尖都通红。
这晚,两人相拥而睡。
到次日,他们的木棚也没人进来打扰。
蔡无双揉了揉惺忪的眼,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醒来了?”黄靖精神头似乎很好,整个人神采奕奕,哪有半点伤病的样子。
蔡无双愣神,“你好了?”
黄靖点头,开始扯包裹在身上的白布。
蔡无双赶紧上手帮忙,“我跟杳儿相处许久,也学了许多医理。
可能让人恢复得这么快的药还是第一次见。”
她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效。
可当黄靖身上的白布全扯掉之后,她惊呆了。
瞠目结舌。
全身上下的伤疤全都结了痂,那一道道的口子也已愈合,长着绯红的肉。
黄靖上前拥住她,“怎么呢?吓傻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蔡无双点头,“靖哥,咱们真得记杳儿一辈子恩情。
昨天那颗药,只怕是杳儿与覃大夫倾尽所有才研制出的奇药。”
“嗯,我记得。”黄靖刮了下她的鼻子,“待会我们一起去他们家,好好感谢她。”
两人浓情蜜意抱了许久,才姗姗走出棚子。
似乎早已料到两人出来。
黄叔黄婶与小黄早就在外面的空地架好了桌子,摆好了午饭。
蔡无双尴尬不已,站着手足无措。
“无双,快来,吃饭了!”
黄婶亲热地唤她。
她忙不迭地应下,可脚却不知道动了。
虽是逃难中,规矩少了不少。但还真没有儿媳妇睡到日晒三竿,婆婆伺候全家的例子。
是以,蔡无双局促不安。
黄靖捏了捏她的小手,把她拖到桌子边,压她坐下。
“吃吧!”黄叔开口道。
一家人动起了筷子。
今天黄婶炖了鸡,特地找覃大夫配了补药放里面一起炖的。
又炒了红烧兔丁,酸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