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不到行诡道长的身影后,三人才收回目光。
“怎么让他走了?”黄叔有些不解,“他看上去不大聪明。”
李杳弯了下眼睛,难掩心中畅快,“让他回去狗咬狗!”
说起行诡不太聪明这事,李杳解释,“这行诡道长面容壮年,可其实应该年过六十,不过是使了回春的秘术。但这回春的秘术有个弊端,会使人智力变得低下。这会他的智力同那六七岁孩童一般。”
黄叔睨着李杳,笑了笑,“你也不过七八岁,可聪明了!”
李杳脸皮厚道,“我天生的!”
还扭头冲李阅炎说,“爹,你说是吧!”
黄叔大笑。
“是!”李阅炎摸了下她的头,“咱们快走,与你娘他们会合。”
“往左边走,便是那谷中。”李阅炎指了指方向。
“岂不正好!”黄叔也看了过去。
“嗯!”
三人立刻动身,想尽快赶去等待,因为按照舆图的方向,是朱武等人的必经之地。
按脚程,他们也快到了!
是以,三人不敢耽误。
李杳回头望了一下崖洞方向,不知道行诡此去,天心庵会乱成什么样子?
靖王,你与安王到底多大仇恨,非得赶尽杀绝!
想到爹的身世,李杳不禁又感叹,幸亏这行诡是个蠢笨一根筋的,若是让他知道,爹也是靖王要除之人,只怕就没这么好糊弄了。
这事总算告一段落。
半个时辰后,三人到了那幽静峡谷中。
虽是晚上,但仍能感觉到四周环境优美。
“就在这里等吧!”李阅炎指了块干净的草坪,不远处还有条小溪。溪一边是高大的树木,这边却是草地,鲜花,藤蔓。
“这地不错,想必他们要打水,定会找过来。”
黄叔一眼看穿阅炎的想法。
李杳点点头。今晚她累惨了,这会一说休息,就困得不行。
挨着草地,昏昏欲睡。
李阅炎脱下外衣,铺在地上,“杳儿,睡过来!”
李杳爬了过去,躺在宽大的衣上,只有脚露在外面。
黄叔见状,也脱下外衣,小心地盖在她身上,“夜里露水多。”
“谢谢黄爷爷!”
李杳弯唇,露出一笑。
“乖孩子!”黄叔轻道。内心感叹,这么小的孩子,却要像个大人一样顶事,真是难为她了。
他起身,“阅炎,你守着点,我喝口水,去前面看看。”
李阅炎点头,坐在草地上,看了闺女一眼,又看着不远处的溪流。
新村人的东西大多数都被留在那岩洞里了。
这次死里逃生,接下来要面临没有吃食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想着等武大哥到了,再商量,是不是去岩洞把东西拿出来?
杳儿睡得香甜,他不忍打扰。
望着不远的溪流,又瞅到不远有小片竹林,便起了身。
先在溪边用水洗了个脸,捧了几口水喝下,便朝竹林走去。
担心杳儿会有危险,便加快速度,砍了四五根竹子,马上走了回来。
夜色蒙胧,月亮躺在云层后,根本都不出来。
周围寂静,只有李阅炎编着竹笼的声音。
很快他就编好了一个,马上放到了溪流中。
又很快折返,如此反复,等下好第五个笼子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阵说话声。
李杳翻了下身,他紧张地拍了下背,后才缓缓站起。
等那昏暗的火把,变得明亮,李阅炎激动地走了过去。
“武哥!”
“阅炎!”
“朱叔、古叔、朱勇叔、六太爷……”
简单的几声招呼,饱含激动与热情,各人又隐忍不发,任那眼里滚出泪花。
“明玉!”李阅炎越过众人,走到妻子身边,不顾众人目光,狠狠地抱住她。
苏氏捶了一下他的背,挣脱出来。
“杳儿呢?”
“睡着了!”
苏氏哽咽不已,径直冲到最前面,又冲到那草坪上。
熟睡的李杳忽然被抱入柔软的怀里,闭着眼扯起嘴角,蹭了蹭熟悉的味道,继续鼾睡。
苏氏红着眼,温柔的笑了笑,舍不得放手,就这样抱了一夜。
昨晚到了这草坪,都瘫了下去。
等到这会太阳出来,才慢慢醒来。
也就这个时候,哭声响起了。
“什么都没了,粮食没了,衣服被褥没了,要我怎么活啊!”
“我家也没了,没了啊!孩子吃什么啊!”
阮氏皱了下眉,走到哭诉的两人跟前,“行了,别哭了!”
那两妇人直直地看着她,“怎么办啊?没有一点吃的,难道等着饿死?”
阮氏忍了又忍,“去年四季都乱了,没把你们饿死。难道这会就会把你们饿死了?”
这时,她指着从溪边拖着一个竹篓回来的李阅炎,“自己看着,不用我教吧!”
两妇人悻悻地止住了抽泣。
阮氏也不再管她们,回去安排家里几个半大小子,先去竹林跑一趟,再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