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名黑衣人一拥而上。
黄叔的剑舞得又狠又快,剑剑刺中心窝,所碰之人,皆毙命。
李阅炎提气挥刀,一刀过去,就有几个头颅落到地上。
行诡道长见势不好,掉转头,往崖洞里跑去。
只剩下十多名黑衣人垂死挣扎。
“我去追!”
李杳扔下话,就往崖洞追去。
不能让这个行诡道长逃了,黑衣人不足为惧,她怕的是那一窝窝的葬红蛇。
若他使秘术驱使葬红蛇,对付起来就难了。
她的猜测并没有错,行诡会跑,是想从崖洞内抄近路,快速去他的峡谷蛇窝,驱使它们。
至于原本守着崖内的两条葬红蛇,他得使金铃秘术,把它们寻回。
行诡跑了极快,李杳的速度也不慢。
快至巨石坪时,就见行诡移动了一根巨石,然后出现了一个洞,他往里面跑去。
李杳紧追其后,却在到达之前,那巨石移了回去。
她围着巨石寻了一圈,在那底下找到了机关,用手一扭,通天的巨石又移动起来。
李杳跳下洞去,并没有关上开关。因为她知道,爹他们还要寻来的。
又是一条长长的岩石洞,想来并非人工,而是天然形成的。
因为洞内凹凸不平,走起来都费力。
可行诡道长这会人已没影,李杳不敢松懈,干脆换了双跑鞋穿在脚上。
然后跑得飞快。
转了几个弯后,眼前突然变得明亮。一下子由昏暗变得光明,李杳遮了遮眼。
再松开手,就发现眼前竟是个硕大的仓库,墙上都燃着灯,再加上仓库内遍地金银珠宝,闪烁着金光。
不由得又遮了遮眼。
联想到行诡口中的主上,常宁死太监,李杳忍不住骂了一句,“祸国殃民!”
小手一挥,清空了整个仓库,顿时双腿发软。
她撑着墙壁,狂灌了几口水,又吃了两块士力架,才回过精神来。
四处找了一圈,没发现行诡道长的踪迹。这一路来,只有这条路,李杳不禁怀疑,难道这他还会遁地术不成?
她退出仓库,再往里一看,不禁笑了下,果然当局者迷。
她重新走进仓库,走到中间那根石柱旁,又仔细寻了一圈。
果然在底部,找到了与外面那巨石同样的机关。
轻轻一扭,那石柱就往旁边慢慢移开。
又是一个岩洞!
李杳十分无语,更对那常宁太监深恶痛绝。
想来只有这种阴私的人,才喜欢往地下打洞。
之前的巫派是,这会这行诡也是,当真是一丘之貉!
李杳又往里追,这回一条岩洞走到底,直接走了出去,走到了一片丛林之中。
李杳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就听了苍老的讥笑声。
“臭丫头,老道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神通,还能追上来!”
李杳抬目,就见行诡甩袍而来,一左一右跟着两条巨大葬红蛇吐着舌信子,三角头上两根触角像天线一样杵着。
除此之外,李杳四周渐渐围上来许多小蛇,什么颜色,什么样的蛇都有。
而行诡道长手持一个巨大金铃。
果然与那行巫出自一派。
这会,李杳也不那么担心了,原先她最怕的是娘他们被蛇困住。既然蛇都出现在这里,那娘他们也就安全了。
她半天不动,行诡道长以为她怕了。
“告诉我,那画像上的人在哪,我就饶了你!”
李杳回神之后,问他。
“你怎么确定那人我知道,又或者我们村人知道?”
行诡不语,脸上满是寒气。
这小丫头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是个狡猾的。
他不会说!
“你不告诉我,也就是说饶了我是骗我的。反正是一死,我才不会告诉你人在哪?”
她见行诡有点松动,又说,“让我知道死个明白!”
行诡思索了一下,“蠢货,没看到那群白衣女子吗?是她们庵主给的信。”
李杳突然笑道,“你才蠢,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行诡道长脸色变幻。
“那庵主既然知道那画像之人,凭什么告诉你们,她为何不自己派人动手,让你们抢占功劳?
我知你主上是常宁,怕与那靖王也是第一次合作。
他也定然不知,靖王利用了他吧!”
李杳打定主意,让他们去搅去,于是一通胡说八道。
“不瞒你说,翠儿放我们出来的时候,还告诉我们,把你引开。
她要带人,把你替常宁藏的金银全搬走。
不然,我们都跑了,又何必再回来!”
行诡一下被绕了进去,信了几分。
李杳趁机又说,“其实我们本是逃难的人,也是被那翠儿圣姑威胁,才做这饵的。
你也知道天心教的厉害,我们不得不从啊!”
行诡道,“翠儿是她们的圣姑?”
李杳认真地看向他,“你不知道,天心教的前两任圣姑都死在了重毒派,翠儿是她们的新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