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有所反应,腹部一阵炙热。
手中的剑无力地掉在地上,整个身子如石头一样,哐当掉落。
李杳从牛背上滑下。
低头沉声,小脚踏在黑衣人的腹部,“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疼痛得快要晕厥,他抵了下牙槽,马上喷出口黑血,转瞬死了!
李杳沉目,没想到这黑衣人是个死士,她真大意,让他服毒自杀了。
她抬脚,用黑衣人的剑划开他的衣裳,没有找到雨花阁的图腾。
看来,这人不是雨花阁的人。
翻遍黑衣人身上,除了找到两锭银子,再未找到任何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
于是,往他身上倒了一圈化尸水,直到黑衣人化成一滩水,浸入地下。
打道回府,她坐在牛背上细细想着。
除了追杀的官兵,敏贵妃的雨花阁走狗,还有追杀小九的黑衣人,到底谁是那第四波人?
她已能肯定,第四波人很忌惮父亲的身世。
只恨她太小,不了解外面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
实在想不通,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回到家,天已微微亮。
她顺手从空间抓了两只兔子出来,“娘,我抓到兔子了!”
苏氏起得早,已经在灶下忙活,听到闺女的声音。
急忙迎了出来!
“杳儿,”她抱住她,“没事了吗?”
李杳点头,“没事了!爹待会应该也要回来了。”
苏氏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我多怕你们有事。
娘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李杳红着眼,“娘,一切都会过去的。等找到合避静的地方,我们就安顿下来。
只是这里,又不能待了!”
“嗯!”苏氏捏了下鼻子,“娘真是的,还要你来安慰!”
说着她又挂起了笑脸,“娘就抱怨一下,看到你平安无事,娘就放心了。”
“逮了兔子是想吃兔肉了吧!娘给你做!”
“好!”
母女俩牵着手进了木棚,苏氏安排李杳泡了个澡,又让她好些睡上一觉,才从木棚里转至灶房。
“姑姑,杳儿妹妹睡了?”
李梦在灶下问道。
苏氏点头,又嘱咐道,“待会吃过早饭,你去守着她。别让几个小子去打扰了她睡觉。
杳儿最近太累了!”
“我省得!”
李梦给灶中添了根木柴,见锅中的稀饭已经好了,“我去叫大家吃饭!”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李阅炎才回来。
苏氏放下筷子给他盛了一大碗稀饭,另外取了半碟子香肠。
“都吃好了?”
李阅炎见大家都停下看着他。
“没事了!”他缓缓道,“只有何寡妇还关在那边的木棚里,其他的人都回家了。”
“朱武的意思是,让那何寡妇自生自灭,也不用覃大夫去医。”
覃大夫挑眉,“我也没空。”
说完,他起了身,拽着还在吸溜着碗的茴香,“我们去挖草药,这次可能要去上三五天,不用挂念我们。”
“怎么这么突然?”苏氏惊道,“那你们等半个时辰,我去给你们做点路上吃的东西。”
“多谢!”覃大夫没有拒绝,在茴香还想点菜的时候,被他拽着出去了。
饭后,一切照旧。
读书的去读书了,李梦听姑姑的话去守杳儿。
所以这会苏氏在灶上忙,李阅炎在灶下烧火。
“武大哥虽然没问,但我知道他也想知道我的身世。
可我没有告诉他。
我是不想连累他们的!”
苏氏微愣,“不告诉是对的,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走过来坐在李阅炎边上,“你也不用自责,错不在你,错的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你从亲生父母身边夺走。
你才是受害人。
可惜,我们没有势力,也找不得他们报仇。”
李阅炎侧过脸,眼里闪着泪花,“我以为我是个灾星。
连累你和孩子们,现在还连累了青山村人。
我好愧疚!”
苏氏呼了口气,“你不要想太多。”她轻道,“杳儿拦杀了那黑衣人,咱们现在又是安全的了!”
她拍了拍他的背,“闺女从未有过怨言,你也不要丧气。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我去看看闺女,最近累坏了她。”李阅炎要起身。
“别去了,杳儿正睡得香,你去反而打扰她。
你要是想开了,就帮我再烧一个锅。
覃大夫最近也忙得脚不着地,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去采药。
我做一些耐放的,给他们带着。”
李阅炎点头,笑了一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又有什么好颓废郁闷的,风暴尽管来吧!总有一天,他将报仇雪恨!
瘟疫结束的第二天,朱武又组织了一次大扫除。
朱华病重,除去瘟疫本身的厉害,还有个更大的原因就是